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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路燈,都變得暗起來了。
這條路,大概有幾百米。
而開始走的時候,唐思文突然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為什么,我不直接打車回去?
是啊,既然害怕的話,就直接打車啊。
有這買傘的錢,打車都夠了。
有點點思維僵化了。
不過現在再打車,出租車師傅應該會不太樂意,畢竟就一分鐘不到的車程。
也不對,反正是付一個起步價。
但她已經走進了地磚全部被撅起,圍上擋板的那一條施工路,距離馬路也有大概七八十米。
還要走回去嗎?
她現在就像是走在了一條危橋的中央,是回去繞路,還是一口氣沖到底,直接過橋,這是一個問題。
算了。
走吧……
就在這時,她看到一個紅色的帽子。
是一個穿著迷彩服,身上很臟,皮膚有些黝黑的工人,迎面朝著自己而來,手上還提著一袋子工具……
唐思文被嚇得定住。
然后,連忙的往旁邊撤,靠近隔開工地的鐵擋板。
狠狠的攥著手中的傘把,時刻做好了戰斗姿態。
她想好了,只要對方突然有什么動作,她就直接提著傘,攻擊他的頭……
但是戴頭盔了。
那就戳他眼睛。
不過,不能夠假定所有人都是壞人,那樣是歧視,也不太禮貌。
所以,她還是做出了盡可能淡定的表情,不把自己的警惕示人。
然后,便看到那位大叔看向了自己,視線甚至與她相匯,還上下打量了一下……
為什么要這樣看我。
唐思文的心都掉到了嗓子眼,生怕對方突然有什么動作。
但他只是邊走,邊看。
然后,視線掃著她,沒有太過于明顯的表情,只是在觀察。
并,從她的面前就這樣直接的走過。
原來,不是。
唐思文這樣的回頭看了一下,然后突然發現,對方還在回過頭,看著自己!
所以,她連忙轉過身,緊緊的攥著傘把。
仿佛把全身的力氣都匯聚到了一點。
她決定在那一刻,爆發出全部的實力。
雖然自己的實力,可能并沒有多少。
或許,還是要依賴別人?
把電話打給爸爸吧。
一邊打電話,一邊走路,說不定就會變得更加勇敢。
而且,如果真正的變態出現,也會因為自己在打電話,而有所忌憚。
畢竟這樣的人,就像是陰暗的老鼠,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且會盡可能的躲避一切危險。
所以,她拿出了手機。
在半晌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
那一邊,在等待的接通。
過了十幾秒后,終于接通了。
“思文,出什么事情了嗎?”
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擔憂。
但是,很溫柔。
聽到的那一刻,她就安心了許多。
心中的恐懼,在這一刻完全的消散。
嘴角,也出現了一抹淺笑。
“我想問一下今天的作業是什么。”唐思文,開口道。
沒錯,她打的是陳源的電話。
不是爸爸的。
最近,爸爸跟之前那個他‘出軌’的阿姨,好像要著手結婚的事情了。
而他,不知道是不是跟這件事情有關,給自己打電話的次數,變得好少了。
那幾天她難得放假且不住校,他也沒有叫自己出去玩。
以前考試完,他都會過問自己的成績,說思文好厲害,然后帶她出去吃好的。
這一次,連分數都沒有問……
她不太懂,也不敢問。
問了,或許會讓爸爸為難。
因為那個阿姨,明顯就是不喜歡媽媽的。
愛屋及烏,也會恨屋及烏。
所以,這個電話她想打給不會覺得自己讓她為難的人,打給能夠跟自己一直聊下去的人。
以及,在關心她的人。
………
唐思文這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陳源十分緊張,所以開口的時候,都特別的擔憂。
畢竟她家就是住在那個附近。
萬一真的遇到了變態,以她的姿色,以及孱弱到不能夠跟歹徒戰斗兩個回合的戰斗力,是真的極危險。
但聽到她問自己作業的時候,陳源當即發出劍魔之聲:“啊?”
作業,你問我?
不過學校那點作業我倒是都做完了,也知道是啥。
但唐思文不像是會在晚自習摸魚的人啊。
于是,陳源在意的問道:“你到家沒?”
而這一問,顯然是問對了。
對方在一陣沉默之后,回答道:“我,在回家的路上。”
她這樣說過之后,陳源也理解了。
她害怕走夜路,所以想給自己打電話,壯壯膽。
“OK,要是在打電話,變態也會稍微忌憚一些。”
于是,陳源頗為陰沉的開口道:“那大姐頭,你說的那個byd,要不要我給伱做掉?”
既然要壯膽,虛張聲勢,那就干脆整點糊弄人的,把歹徒直接嚇尿。
“噗嗤。”但唐思文一下子沒繃住,輕笑出了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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