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并且這樣的佛爺老師不在少數,你我便都知道,慣子如殺子。” 陸峰緩緩說道,他又看著對面的真識上師說道:“不過上師現在這樣說,上師便有心要做他的老師?” 真識上師直言不諱說道:“是呀,是呀,這便是菩薩的指引,這便是我應做的功德。” 陸峰聽到了這話,說道:“那如上師的意,上師可以做他的老師。” 老師和灌頂的本尊上師是不一樣的,陸峰反正心里很清楚,才旦倫珠是自己的“本尊上師”明理長老帶著他的,這便是明理長老照拂他的目的之一——他照顧陸峰,便須得陸峰照顧他的后代,陸峰便須得叫才旦倫珠做一個“有用的人”。 應他吃過虧,所以他便知道應該怎么樣叫才旦倫珠無要吃虧,吃什么也不能吃了“文化”的虧,在密法域,識字斷句,使用文字的本身就是一種“權力”的本身,還不算是“天然的權力”,權力的一部分組成單位,便是“知識”。 所以從某一種方面來看,密法域現在的六階次第學位制度,在密法域現在的情況之下,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合理”的學位制度,陸峰也須得叫才旦倫珠如此學習,根基扎實——很顯然,便是不用精通小五明,不做“學問者”,便也可通過第五階次第的學位考試,可是真的要閱讀像是羅仁·贊丹尸佛這樣的“巫教”“大得道者”——陸峰覺得,羅仁·贊丹尸佛便不能稱之為一位“得道者”,他應被稱之為一位“大得道者”,面對這樣一位“大得道者”的著作,學識不夠,便會十分痛苦。 他已經痛苦過了。 所以才旦倫珠,無有必要“重蹈覆轍”,再痛苦他的這一條路子,對面的真識上師要做才旦倫珠的老師,便叫他做才旦倫珠的老師吧。 言語談話之間,上師回來,白瑪便叫白珍珠將那些珍惜的狼肉都拿了出來烤熟吃了,便不須得說狼肉味道如何了,在未曾得頻繁見葷腥的時代,就是連陸峰見到酥油茶都想要多喝兩碗,鹽巴都比農奴的命都要貴重的時代,有了肉吃,有了帶著鹽巴的肉吃,那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享受,是“開了葷腥宴席”了,有的吃便不錯了,還能挑三揀四? 真識上師和陸峰都默不作聲的吃飯,直到二人都將自己的木碗舔了干凈之后,放到了僧衣里面,二人方才開始自顧自的念經,陸峰知道,自己現在雖然已經初步證得了“出離心”,但是他還是無是第五階次第的僧侶,應他的第五階次第的諸般手段,都是在“蓮花欽造法寺”學習的。 問題便出自于這里,那是不作數的,他有這個能力,還須得要有別人承認他這個能力的“學位”,這個學位,要在這“一整套被人認可的價值體系之中”的“學校”之中獲得。 “蓮華欽造法寺”的那一套,早就不被認可了,現在被認可的是從“諸法本源之寺”之中流傳出來的這一套六階次第學位,所以陸峰哪怕是學會了,還是要再去扎舉本寺走一趟流程考取了第五階次第的考試的。 但是這一次考試,陸峰便覺得自己十拿九穩,現在問題亦不在于考試上,在于無盡白塔寺的主持尊者,什么時候圓寂,或者說,無盡白塔寺,甚么時候出現轉機。 宗本、土司、主持尊者三方大神,甚么時候才能在廟子里面,分出一個上下尊卑來。 還有,他的經文,“丹珠爾”和“甘珠爾”都被人帶到了扎舉本寺,可是陸峰現在又不能去扎舉本寺學習,所以他所需要的經文,都應在無盡白塔寺之中。 問題來了,他應如何才能在無盡白塔寺之中,學會這諸般的佛經呢? 還是在才旦倫珠之上。 陸峰想到了明理長老,理論上,明理長老還是他的本尊上師,明理長老的后人,被他帶成了佛子,那無論如何,大家亦還是一家人。 一家人,“本尊上師”總還是要幫助一家人想想辦法的罷。 止無盡白塔寺的主持尊者,到底應會在甚么時候分出上下來,這個答案,便是無盡白塔寺的主持尊者自己本人亦不知曉,扎舉本寺的上師們也早就開拔離開了,止要完好的路過這里,回到扎舉本寺,須得經過“龍出口”的山埡。 那里便是通過大冰川最安全的路,在大冰川之中,是“念”居住的神國,在大冰川之中的那一位“念神”,便是未出世間神之中最為強大的“念”神、山神之一,他掌握著雷霆和颶風、冰雹的權力,可以在須臾之間,將一整座部落都化作冰雕,也可以用一瞬間的時間,將所有的牛羊和人都用大冰雹砸死。 更可以因為憤怒,用雷霆將部落都化作火獄,將人和牲畜都用雷電劈殺。 便是扎舉本寺的上師們,都無敢于去招惹這樣一位大神,每一年,在他生日,配偶的生日,一些大士的生日,夏天到來的時候,夏天離開的時候,便都有盛大的法會在山中召開,從扎舉本寺和一些“巫教”的大領主家中開始,朝著山中的神靈祭祀。 每一年都如此。 所以大家便都知道,這位神靈他每一年都存在,無有離開,就在世間,就住在了他的神國之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