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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虎口張大了嘴巴,忽的沒入了“羅盤”之中,止一下,詭韻深沉。
周圍的僧人俱都不敢看“了全護法”的動作,害怕一個不小心,瞎了自己的眼睛。“了全護法”摩挲著這熟銅羅盤,看到此物開始逐漸往出“滲血”。
每一次如此,都代表了一種危害。
可是“了全護法”亦無辦法。
便是他想要借用了自己“本尊”之力,尋找“大蓮花座呼圖克圖”之下落,亦是不許,他若是用了此法,恐自己的心肝,便會被挖出來,所以在來之前,他就已經準備好了此物。
見到此物滲血,“了全護法”心也提了起來。
他知道,此物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
它出自于當年的“理藩院”衙門,是里頭一位漢人老道的法器。
止到了現在,莫要說是“理藩院”衙門,就是連漢人的“道士”,他都再無有見過一個。
中原那邊的事情,廟子之中諱莫如深。
唯一聯通兩界的商隊。
——想到了那些商隊之人陰測測,詭茫茫的樣子,就算是“了全護法”,心中亦有些怵然,他止聽到身后一陣疾呼,無用轉頭,他就看到身后少了一僧。
“護法,這?”
“圓忽”忽而說道,他也無可知道為何,忽然之間,身邊的人就不見了。
“了全護法”無有應答諸僧的話,應他知道,不須得多少時間,在場所有僧眾,除了他自己,便都會遺忘了這件事情。
就是這一件法器,使用起來尚如此,更何況是真正可以去往中原的商隊?
他們的茶磚,絲綢等物,都是這一支商隊從外頭馱馬進來的。
整個“扎舉本寺”,每一年都靠著這些商隊馱馬來的物資,和其余的諸多寺廟進行商貿。
一年一趟,一趟一年。
在這個交易之中,整個“扎舉本寺”,可以在這個交易之中,獲得不計其數之妙處,好處。
廟子之中的上師,無有一人不愿意和其有所牽扯,又無有一人愿意和其有所牽扯。
不說“貪嗔癡”三毒。
止一件事情,這商隊,牢牢地把握在了“主持法王”的手里,就算是佛爺有了這念頭,都須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可以承受住“主持法王”的忿怒毒火。
在“主持法王”圓寂之后,新的佛子無有繼承大位置的時刻,“商隊”的秘密是把握在每一代長老團推選出來的“主持教師長老”身上。
他獨一人把握著此商隊、商路。
奇怪的是,這些商隊的信息,從來無有泄露出來過。
不過也因此。
“近水樓臺先得月”。
中原的一些物件,多會出現在了廟子之中,不過止出現在大人物手里。
譬如說他手中的這“羅盤”。
若是如此叫的話。
那一張符箓燃燒消失,化作了一道青煙,被這“羅盤”吸了進去,“了全法師”便覺得渾身一寒。
不過這思慮的時間,他背后僧侶眾的驚慌,便已消失無見了。
他們都安寧了下來。
看來均已忘記了那消失的僧,就是“了全護法”,現在也僅能想起來那僧的法號。
再多回想他的樣子。
“了全護法”都覺得一片迷糊。
不過這一次,他感覺自己背后有一物在看著他。
隨著他使用這些“符箓”越多次數,這種感覺就越是深刻和真切。
便宛若是背后之物,隨著他使用此“符箓”,越來越近。
“了全護法”知道,待到自己背后那物,徹底靠近了他的時候。
便是他須得和那物面對面的時候了。
到時候,
不是他圓寂在那處,便是那物被他降服,成為他的護法。
就在此刻,吞入了“祭品”的“羅盤”,終于滿意。
那羅盤之上最大的“蛇頭”,頂頭的信子輕吐。
徐徐轉動之下。
在一個方位停下。
“了全護法”直到此物截停許久,方才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好了,剩下來的,皆和我走罷。
不過都須得拿了繩子,將你我都綁在一起,入了里面,必須聽我吩咐。
若是錯了一步,便不要說我不救護你們!”
他說完之后,從自己的“褡褳”之中,戲法一般的掏出來了一條長長的繩子,這繩子雖是草繩,可以被桐油浸過,隨后在里面摻入了人的頭發,每兩乍長的地方上,都掛著不響動的朱紅色鈴鐺。
他將這“繩索”先掛在了自己的腰間,再叫剩下來的僧人掛上,進入之前,他仔細數了數數目,記載了心里之后,他又不在意其余人,低下頭,小心的擦拭干凈了那件“羅盤”,隨后掏出了布匹,將其收了起來之后,背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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