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防止有人去混日子,熬資歷,還要做一個考核標(biāo)準(zhǔn),比如用其支教期間,那些夷人子弟有多少考上童生,或考上秀才為準(zhǔn)。” “當(dāng)然,學(xué)生只是提一個思路,具體的方案還需陛下與朝中大臣商議。” 朱佑樘垂眸沉思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卿給朕的感覺不像是讀書人,倒像是浸淫商業(yè)的商賈生意人,凡事都在言利,但這個利又切實是讀書人想要的。” 讀書人大多天真,那些剛考上進(jìn)士,還沒進(jìn)入宦海沉浮的人也沒好到哪去,一個個論及教化無非就是靠理想,靠抱負(fù)。 但從未有人去言利,就連沉淪官海多年的官員也是如此,他們并非不懂利,反而比誰都懂,為國取公利,為自己謀私利。 只是這幫人恥于言利,羞于言利,就算真的要談及利益,也絕對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個正義凜然的借口。 而此人,明明是讀書人,明明年歲不大,卻總是張口利益,閉口利益,不加任何掩飾,不會去像別的讀書人那般談理想,談抱負(fù),談忠心。 任何想法,都先把讓他人心動的利益擺在明面上,而他最喜歡用來當(dāng)做利益籌碼的東西,是國朝的科舉。 弘治皇帝到此時有種莫名的感覺,國朝的掄才大典,科舉取仕,在這貨的心里恐怕一點(diǎn)都不神圣,一點(diǎn)都不重大。 這科舉在他心里純粹就是為國牟利的東西,甚至充其量就是一根香甜的胡蘿卜,用那股香味,來勾引那幫讀書人往坑里跳。 但這樣的耿直之言,這樣的謀國之心,哪怕是跟商賈一般談及利益,卻也讓朱佑樘生不出惡感,反而頗有好感。 而這個所謂的支教之事 弘治皇帝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策略是可行的,也一定能勾的那幫讀書人鉆到這個藩籬之中,來去對那些夷人施以教化,切切實實的教化。 只是,用科舉當(dāng)做所謀之利,以此來施以教化之道,這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可又真的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 思來想去,朱佑樘只得吁了口氣,溫聲道:“卿一片謀國忠君之心,朕向來是知曉的,對于此議朕亦是頗為心動,這樣罷,容朕思慮幾日,屆時再與朝中諸卿商議一番,如此,再做定奪。” “而卿便先回去,且在家中好生的休息幾日,靜心等待十日后的吏部授官。” 說罷,弘治皇帝轉(zhuǎn)頭看向簫敬,“蕭伴伴,你去送夏卿回府罷。” “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