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宮夫人一把拽住了宮丞相的胳膊:“相爺真的要入宮嗎,這一去可能就會中了陷阱啊?!? 她擔(dān)心宮丞相會一去不復(fù)返。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別的法子了,抗旨不遵更是死罪?!睂m丞相心如明鏡,信誓旦旦的說:“放心吧,皇上一時半會是不會動我的,云瀾國和其他周邊的小國家已經(jīng)在密謀攻打南端,正是用人之際,皇上只能忍著?!? 宮丞相只懊惱沒有提前做準(zhǔn)備,被困在了京城里,否則絕對不會輕易就范。 這一切要怪就只能責(zé)怪楚昀寧太奸詐了,不聲不響的就把自己給算計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但眼下,這筆賬只能暫時忍著。 “你盡快收拾東西,帶一些輕便的,一有機會就帶著幾個孩子離開京城,沒有你們做牽絆,本相什么都不怕!” 宮丞相十分不甘心的說,早晚有一天他要讓楚昀寧也嘗嘗提心吊膽的滋味! 無奈之下宮夫人只好點了點頭:“相爺放心?!? 話落,宮丞相一人走在大街上,慢慢的朝著宮里的方向走,半路上恰好遇到了鏢旗將軍,兩人稍作停留,彼此面面相覷:“國公爺這是要入宮?” 丞相晉升為國公,世代襲爵,這可是莫大的榮耀。 首發(fā)網(wǎng)址https:// 宮丞相淡淡的瞥了眼鏢旗將軍:“還沒恭喜護國將軍呢,這可是實打?qū)嵉膶④??!? 兩人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嘲諷,肩并肩入宮去拜謝皇上,鏢旗將軍說:“之前相爺承諾的都沒辦成,害的皇上對鏢旗府猜忌,咱們害的御林軍折損不少,皇上不僅沒有怪罪,反而晉升你我二人,這又是何意?” “將軍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呢,都來謝恩了。” 現(xiàn)在的宮丞相誰也不相信,他怎么能確定鏢旗將軍是敵是友,說不定就是皇上派來迷惑自己的。 “相爺,你我始終是一條船上的人,皇上就算是現(xiàn)在不動你我二人,等時局平穩(wěn),你我又是什么下場?” 鏢旗將軍懊惱不已,當(dāng)初也是鬼迷心竅被宮丞相給迷惑了,所以才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 宮丞相閉唇不語,任憑鏢旗將軍怎么說就是不肯回應(yīng)半句話,步伐漸漸加快,鏢旗將軍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趕緊追了上前,對著宮丞相說:“相爺,為今之計只有咱們兩個抱團,說不定還能讓皇上忌憚?!? 忽然,宮丞相停下了腳步,臉色凝重的盯著鏢旗將軍,那眼神仿佛是要將此人給看穿了,而對方除了神色有些慌張,任由他打量。 “自古君王多疑,原本我手握三萬大軍,現(xiàn)在倒好,只有一個虛高的護國將軍頭銜,什么都沒有,身邊的侍衛(wèi)都是被卸了刀的,如此形勢,相爺還看不明白嗎?” 許是被鏢旗將軍的話給打動了,宮丞相環(huán)顧一圈,確認(rèn)身邊沒有可疑之人,才壓低了聲音說:“算計你我二人的并不是皇上,皇上是什么性格,若正有這個本事也不會忍辱到今日?!? 這句話直接提點了鏢旗將軍:“你是說楚尚宮?” 大半年來明文帝身邊也只有一個楚尚宮,先是管著后宮,然后時不時出入議政殿,明文帝的變化他也是一點點的看在眼里的。 “將軍和楚尚宮接觸過?”宮丞相十分詫異,對方第一個就懷疑上了楚昀寧。 鏢旗將軍點了點頭:“當(dāng)初怡紅樓婧娘就是她私底下找我夫人,又聯(lián)合了京兆尹,才給婧娘下了個圈套,把婧娘逼到宮中躲藏,最后慘死宮中?!? 這個女人他從未小覷,但也只是僅限于后宮和女人之間的算計,卻沒想到她在男人之間打仗這件事上也這么有手段,實在令人刮目相看。 宮丞相摸了摸下頜,陷入了沉思。 “相爺,咱們?nèi)雽m會不會被扣下?”鏢旗將軍擔(dān)憂的問。 宮丞相立即停下腳步往回走,無論猜測是真是假,小心謹(jǐn)慎點總沒錯,一個時辰后,宮丞相換了身打扮,穿著素衣,腰間還系著麻繩,帶著幾十個奴才一路浩浩蕩蕩,敲鑼打鼓的往宮中趕,為首的奴才懷里還抱著個牌位,上頭寫著愛女宮淑兒之靈位。 …… “這老狐貍!”楚昀寧哼哼,淑貴妃臨死的時候并沒有扣上什么罪名,所以給淑貴妃哭喪也沒錯。 原本她打算以淑貴妃之死的名義讓宮丞相入宮,來個甕中捉鱉,卻沒有想到老狐貍卻以病重為由拖延著不肯入宮,一來二去,就耽擱了。 現(xiàn)在淮王還沒抓住,明文帝不能輕而易舉的動宮丞相,連問罪都不能。 宮丞相這么浩浩蕩蕩的入宮,萬一不明不白死在宮里,明文帝對宮丞相那些部下沒法交代,也會引起淮王的懷疑先前是不是個陷阱。 所以,宮丞相不能輕而易舉的妄動。 “這個老狐貍!”明文帝氣的將手邊的茶盞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心口都被氣疼了:“咱們好不容易部署了這一切,難道就要白白的任由他逃脫?” 楚昀寧皺著眉頭說:“皇上,為今之計就是要安撫丞相,免得他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來,咱們兵力有限,盡量減少損失,先解決外患,等一切穩(wěn)定了再鏟除內(nèi)憂?!? 兩者不可同時解決。 明文帝迫于無奈只好下旨追封淑貴妃為后,并且豐厚大葬。 “我猜測宮丞相這次入宮不僅僅是謝恩這么簡單,臣擔(dān)心他會制造出什么事端。” 明文帝挑眉。 “淮王若是聽見什么風(fēng)吹草動,隨時都有可能反殺回來,若真是那樣可就棘手了,京城兵力不足五萬,若是硬碰硬,只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實在太不劃算了?!? 所以得想一個兩全的法子,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無恥些。 “可以讓人釋放各種信號出去,讓淮王分不清是真是假,不敢輕舉妄動。” 她沒研究過淮王的性格,現(xiàn)在也只能試一試了,只要淮王不入京,再走遠(yuǎn)些,那就不懼怕宮丞相的威脅。 “找全京城的乞丐,將這些消息一路沿途散發(fā),這樣一來,淮王也找不到源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