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五月初,趙駿在武安做了十多天的指導工作,把一切事務都安排好,這才回了汴梁。 如今自康定元年戰事停下,年底奠定五大外貿基礎。 然后慶歷元年整頓吏治。 慶歷二年全國減賦稅,輕徭役,擴展外貿,四處搞建設。 到現在大宋已經休養生息兩年半了。 汴梁的物價基本上穩定下來,糧食的價格維持在了240文一石,比貞觀年間30-50文一石還差點意思。 但這是朝廷維持糧價的結果,減免了三分之二賦稅,市面上的糧食將會暴增。 糧價暴跌只會傷農。 所以大宋朝廷勒令各地轉運使衙門平價收購糧食,維持物價穩定,順便擴充常平倉,以備災荒年月使用。 至于陳糧則是按照慣例,制作成飼料喂養牲畜,多養豬牛羊,豐富宋人的餐桌。 這里面自然可能有人上下其手。 比如拿陳糧換新糧,以次充好,再把新糧倒手拿去賣掉。 為此全國御史司、皇城司都沒閑著,四處糾察,且御史司政績和績效與嚴查貪腐掛鉤。 甚至趙駿下令,如果能抓到一個貪官污吏,沒收全部家產,其中十分之一,要拿給辦案的御史司官員作為獎勵,并且也是上升的政績。 地方很多御史聽說了這事之后,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四處糾察貪官污吏,不法商販,開始為自己積累原始政治資本。 要知道很多御史司的新御史往往都是新科進士,這些人剛剛當官,先在朝廷當一年左右的將作監丞、大理評事觀政,然后下放到地方做知縣、推官、觀察使之類。 若是政績出色,就有可能調為地方留守御史、監稅御史、糾察御史、刑名御史等等,職責頗有點像是后世韓國的檢察官。 雖然地方御史司的品級在八品到四品之間,可權力非常大。 而且年輕御史往往都非常有沖勁,即便只是八品官員,也能糾察彈劾七品縣令,五品知州。一旦懷疑,就有行駛調查的權力,可以說職責很廣。 這些人年輕氣盛,不畏權貴,雖然做事容易沖動,遇到那種官場老油條不太好對付,但朝廷怕的從來都不是御史查不出案子,而是怕的御史不去查,怕這些查的人與被查的人勾結。 所以吏治整頓這兩年,就是不停地處理那些官員隊伍里的腐敗分子,不斷地掃清隱藏在朝廷里、地方上,那些以朝廷的名義禍害百姓的害群之馬。 哪怕天下的貪官抓不完,抓下去。就如同田里的野草一樣,時時刻刻清除,才能保證莊稼茁壯成長。 趙駿順著汴河南下,車隊從碼頭回到了皇宮。 他去武安的時候走的陸路,回來的時候卻是走的水路,為的是看看從洺水到漳水,再從永濟渠入黃河回到汴梁的效率。 從目前來看,效率一般。 畢竟除了洺水以外,其它都是逆流,往往要纖夫拉才能拉動大船,效率自然談不上快。 不過從汴梁去武安倒還行,基本都是順流,效率還算可以。 此時正是中午,政制院內大家都在辦事,趙駿回來之前也沒有去政制院,聽說趙禎在后苑,就直接過去找他。 在王守忠的帶領下,他穿過花團錦簇的園林,到了觀稼殿外。 殿外的田埂邊,今年的新麥剛剛收割了,這旱田里種了占城稻的稻苗,旁邊水田則種了早稻,等到六七月份早稻收割之后,又能種一茬晚稻。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都是趙禎自己親自種的。 大宋皇室傳統就是這樣,每年季節皇帝都要親自耕種,從趙禎他老爹宋真宗趙恒開始,就于觀稼殿和親蠶宮從事生產,皇帝種田,皇后養蠶,形成了慣例。 歷史上趙禎早期的時候還遵守這些規矩,到中后期可能是因為無子的原因,逐漸墮落,生活奢靡,頗有點自暴自棄的意思。 不過現在還好,沒怎么松懈過。趙駿看到趙禎正蹲在田間,嘴里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遠處今年已經五歲的魏王趙昉正在玩水,用一個杯子從稻田里舀出來,自己挖了一個坑,倒進去之后把剛剛從稻田里撈的一個小魚苗小心翼翼地放進去。 “干嘛呢老哥?!? 趙駿走過去納悶地道:“蹲在地里干什么?!? 趙禎抬起頭見他來了,頓時笑了起來:“大孫來得正好,你快看。” 說著指了指旁邊菜地。 趙駿到近前才注意到那菜地里長了一株株蠶豆,他納悶道:“老哥今年開始就神神秘秘的,這是在家種豆子呢?!? “朕這是復刻孟德爾雜交實驗,本來是想用豌豆的,但豌豆喜溫濕潤,不耐旱,最近幾年北方溫度越來越高,朕怕養不活,就用了同樣是自傳花粉,且稍微能抗點旱的蠶豆?!? 趙禎指著蠶豆苗道:“看到沒有,南方蠶豆株高不過兩尺,只需要100天就能成熟,結種少,優點是生長快。而北方蠶豆株高四尺,結種多,可成熟往往要150天。朕用它們倆結合,互相授粉,形成兩塊試驗田,萬一能弄出100天成熟,結種多的蠶豆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