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想歸想,理解歸理解,但馮紫英同樣清楚,自己還得要按照自己的意圖去做,有些人注定是要充當歷史的背景布。 有時候你走錯了第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縱然你想,但是現實卻不能給你這樣的機會。 當練國事、范景文、賀逢圣和吳甡四人抵達揚州之后,尚未來得及在興奮和欣喜中驚醒過來,就被馮紫英冷酷而淡漠的言語給洗禮了。 練國事、范景文和賀逢圣還在沉默不語,但是吳甡卻忍不住了。 他就是南直隸人,雖然以他的身份,暫時還接觸不到這些,但是還是有一種切膚之痛的危機感。 “紫英,為什么要這么做?” 吳甡臉色微微發白,不到二十歲的青年,剛剛覺得自己進入狀態,就被一盆冷水澆得透心涼,望向馮紫英的目光都變得有些不敢置信了。 “需要。”馮紫英沒有回避,他能理解吳甡乃至練國事他們的惶恐、震動和不解,甚至還有些莫名的驚懼。 換了是他,一來就遇上這種事情,也同樣無法接受。 “因為朝廷需要,我們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再來和他們拉鋸式的糾纏。” 馮紫英語氣幾乎沒有多少變化,他需要讓自己這幫同學迅速從惶恐、迷茫和震動中恢復過來,這個時候好言勸慰沒有必要,讓他們迅速接受現實才是正理。 “可是,理由呢?”吳甡忍不住有些憤怒了。 他發現馮紫英變化太快了,幾乎是在短短一年時間里就蛻變為一個冷酷無情且只求目的不擇手段的“官僚”。 這還是那個在書院里和自己共同探討經義時政,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馮紫英么? “鹿友,理由肯定有,而且十分充分,其實你就是揚州人,我記得你是興化的吧,應該很清楚這幫鹽商如何發家致富,朝廷授予的壟斷特權,自身再足夠心黑手狠,如果再能不擇手段的拉攏收買運鹽使司和鹽場的官吏,身家巨富不是難事,嗯,同樣,官府和龍禁尉要查明白他們的這些勾當也不是難事,……” 馮紫英的輕描淡寫讓吳甡更難以接受,他忍不住質問:“紫英,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些鹽商都有問題,……” “對?!瘪T紫英點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