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所以這兩年里,馮紫英估計主要心思都要花在這四書五經的經義理解浸潤上。 如何在每一道考題上都能得心應手的破題承題如何展開論述,而且要用符合當下標準的論述形式來展開,以求符合考場規則和考官心意,這才是關鍵。 好在大周已經不像前明那樣過分看重這種經義上的各種呆板標準了,要求也沒有那么嚴格,而更注重在論述上的闡釋,這也是大周科考和前明科考的一些變化,但是總體來說還是一脈相承。 “照理說,像你這樣的家世完全沒有必要來參加科考吧?你是國子監監生,謀個官對你不是難事吧?就算是不愿意出京,尋點兒路子在龍禁尉掛個職務,也很簡單啊。”矮胖男子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很有點兒探究的意思,“舉人進士就這么吸引人?” “如果不吸引人,為何青檀書院里每年都有那么多人蜂擁而至,被拒之門外還要念念不舍呢?”馮紫英反問:“像大周境內不算官辦學院,這等書院也數以千計吧?這么多學子又是為何?” “他們絕大多數人和你不一樣,要么為了家族榮耀,要么就是純粹為了生活,當然也有些人為了為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周姓矮胖男子說得很隨意,完全沒有這個時代文人士子的那份矜持和氣度,給馮紫英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商人。 “你沒有這方面的擔心,武勛之后謀個 之后謀個清閑官職還是不是問題的吧?” 馮紫英搖搖頭。 “是不是我這個人說話有些刻薄?”矮胖男子笑了起來,馮紫英的淡定沉靜還是讓他有了幾分好感,對于科場的失望讓年過四十的他早已經失去了其他想法,如何讓自己一大家子人過得更舒坦才是他最大追求。 在書院里像他這種舉人出身的教授、助教也不少,但是他們很多人在這里任教只是暫時的,或者說只是把書院作為一個臺階,等待合適的時機重新出仕任官。 唯獨他不行。 “教習,弟子也有弟子的理由。”馮紫英平靜的回答道:“就像教習也選擇了在書院教授弟子一樣,或許都有不得已的理由。” 沒有多余言語,也不解釋,反倒是讓矮胖男子周朝宗心里舒坦不少,起碼此子既不矯情虛偽,也不驕橫凌人,自己先前的咄咄逼人反而顯得自己有些落入下乘了。 “也罷,乘風兄既然讓我為你補習經義,我先來考考你的四書五經讀得如何,破題解題述題如何,再來說怎么學。”周朝宗吐出一口濁氣,手掌在書案上隨意的一抹:“《四書章句集注》可曾熟讀?” 《四書章句集注》是朱熹著述,也是四書的專用集注,自明開始到大周都是作為四書的一本經典性的著述,很多觀點論題皆從中而起,或延引而來。 “略通。”馮紫英不敢托大,這本著述他還是認真學過的,在大同時,塾師就是讓其反復論讀。 “唔,伊川先生的《中庸解義》可曾熟讀?”周朝宗略感意外,沒想到對方居然還能敢說略通《四書集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