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前面的爺們,乖乖地給爺停下來,否則不要怪爺不留手了啊!”麻三趕緊喝止那個青年繼續走向診所的舉動。 聽到明槍警告,那個年輕人停下了腳步。他不是來鬧事的,車上被子捂得嚴嚴實實地是他的妻子,他是要來這個田氏診所求大夫救他老婆一命的。只是剛才那幾個紅頭阿三太可恨了,一定要他掀開這被子來檢查,他才動得手。 華夏人素來講究男女授受不親,他怎么可能讓這些紅頭阿三掀開這被子來查看啊。再說了,他妻子得了這腸癰急癥正在發冷哆嗦,這大冷天的哪能讓她在室外再受涼啊。一時間這個華夏青年和紅頭阿三嘰里呱啦的就理論了起來,只是三哥說的是帶著濃濃咖喱味的英語,這個青年說的是天津話,這不是雞同鴨講嘛,哪里有溝通的可能啊。 紅頭的三哥在英租界那是欺負華夏人欺負慣了,嘴上交流搞不定那就用手里的警棍來幫忙吧,反正腦門后拖著鞭子的人他們是打多了。沒曾想這一個照面的功夫這個年輕人就把這幾個紅頭三哥給撂倒下了,連被揍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聽到有人鳴槍警告,年輕人馬上停下腳步了。一來他不是來以命相搏的,二來開槍的人說的京片子,他們能交流。 “這位爺,我是帶內人來找田大夫瞧病的,不是來鬧事的。請這位爺行個方便,代為通傳一聲。”年輕人作揖說道。 “掀開被子讓我瞧瞧,你說里面是你家夫人,我就信啊?”麻三說著順勢往后退了兩小步。他可是在訓練中被王二狗徒手奪過槍的,遇上身手好的人,麻三都會條件反射的拉開距離。 這也不能怪麻三不信這年輕人的話,田布滋開診才不到兩天,接診的病人也都是洋人,哪有華夏人知道他的名頭啊。盡管麻三知道那掛在堂上的框框里表著的都是大宋皇家御賜的證書,這田站長的醫術必定了得的。但那也是他在大宋那邊名頭大啊,你一個拖著辮子的大清順民從哪聽來的這個田大夫醫術了得啊。 多半是仇家指示你來燒診所的吧,麻蛋,這兩天老子才在保定吃了憋,這會就有人推著一輛捂得嚴嚴實實的大車打上門來,你說不是鬧事,誰特么信啊?麻三心想。 “這位爺,我家內人得的是腸癰急癥,在正發冷打擺子,這可見不得風寒啊。”那年輕人焦急的說道。 “那就對不住啊,爺我職責在身,你不揭開這被褥子,讓我看清楚咯,你就別想向前一步。我認得你,我槍里的子彈可認不得你。”麻三雙手持槍瞄準了對面的年輕人。 “三啊,把槍收起來。被子里躺著一個人,還是一個疼得快受不了的女人。”田布滋從診所里走了出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