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檢查完手指情況后,張凡開始消毒,“疼,叔叔,疼,輕一點!”小孩子被幾個強壯的護士壓在床上。 “忍著!”這次是薛飛,大聲的喊了一句,小孩子手腕強行活動,他擔心把消毒過的地方再次污染了。 消毒后,張凡食指輕輕的塞進了孩子的傷口內。 “啊!媽呀!爸!救命啊,疼死我了,叔叔,我再也不割手腕了,求你了啊,疼死我了。” 手指塞進傷口,還要上下左右的去觸摸晃動,疼嗎?非常的疼。 “有沒有咯著疼的感覺?”值班醫生死死的抓著孩子的胳膊,張凡一邊摸,一邊問。 如同殺豬一樣,真的如同殺豬一樣,孩子尖銳的哭喊聲發了出來,變聲期的他,疼的都叫出了不該發出的尖銳聲。 原本在處置室外的孩子父親,鐵青著臉,尋思著等著孩子出來后,一定要好好打一頓。 孩子媽媽,也是一臉的生氣狀。結果,當聽到里面傳出孩子尖銳的哭叫聲和救命聲。 他們的心都攥成一團爛報紙了。孩子爸爸手伏在墻上,牙齒咬的死死的。一聲聲的哭叫聲,如同刀子一樣割著他的心尖。 孩子媽媽早就軟了,淚如雨下,坐在水泥地面上,捂著自己的嘴,深怕哭出聲音后打擾了處置室內的醫生和護士。 人群不是親戚,就是老師,還有一些孩子父親的同事,都是來幫忙的。 幾個女同事趕忙的跑過來扶著已近如同一灘爛泥的孩子媽媽,“沒事的,嫂子,估計等會就出來,連手術室都沒去,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一個懂點醫學的女同事安慰著。 探查了大約兩分鐘,這兩分鐘,對于這個孩子來說,真的是痛徹心扉,如同過了幾個世紀一般。 割手腕沒多疼,可這個檢查比割手腕就疼了不止多少倍了。 估計這娃以后絕對再不敢自己割自己了,太tm疼了。 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隨著張凡檢查的結束,孩子的喊叫聲也慢慢的變小了。 “嗚!嗚!嗚!”他感覺全身都在發麻!“叔叔,我再也不敢了!叔叔!” 這就是醫生,這就是外科醫生,心不黑,手不辣都不行,不然這種檢查真的下不去手。 是他們天生的嗎?不是,最少五年的學校生涯,三年的轉科,進入醫院后,幾乎天天面對生死,他們也是活生生的被訓練出來的。 這種訓練,這種磨練,說實話有點反人類,它讓一個富含感情人,無視同類的痛苦。 探查結束,開始打麻藥,孩子對疼痛的閾值已經提升了好幾個級別了,打麻藥的這種痛苦,已經讓他感受不到多痛了,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注射麻藥后,張凡和薛飛站立起來,也沒有多余的動作,他們在等待,等待麻藥的起效。 縫合,這種縫合太簡單的,可吸收線縫合韌帶,四號黑線縫合皮膚,雖然有麻藥,但是局麻的效果一般。 孩子眼睜睜的看著醫生用尖銳的彎鉤針,在自己手腕里面進來出去。疼嗎?疼,但是他不敢喊,不敢哭,他怕這個黑臉醫生再把指頭塞進去。 剛把皮膚縫合完,張凡還沒開始包扎呢,處置室的門,嘭的一聲,就被值班護士推開了。 “張院,主任,來了一個嚴重的骨折,從樓上摔下來的,患者快休克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她還要去幫著搶救。 “你來包扎。”張凡對著值班醫生說了一聲后,放下持針器和齒鑷,一把扯掉一次性的手術衣后,就出門了。 “張院,孩子怎么樣。”孩子父親趕忙的擁了過來。 “已經沒事了。”張凡一邊說,一邊快步的走向搶救室。 骨折休克,是要死人,他都顧不上和對方寒暄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