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喜桃瞳孔一縮,奔到紀舒身旁磕磕巴巴道:“夫、夫人您說什么呢!哪、哪有什么感情!” 紀舒:“你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這會兒的樣子。這話你自己信不信?” 喜桃捂著臉,手底下滾燙的驚人,她慢吞吞坐到紀舒身邊,輕聲說道: “夫人,奴婢真沒想什么,只是覺得他人挺好的。” 紀舒想也是,不過兩三天,說愛到要死要活不大可能,至多只是有點朦朧的好感。 喜桃跟紀舒講了這兩天發生的事,紀舒聽后,也大概能理解喜桃對顧灼產生朦朧好感的原因。 只不過,現在她并不看好這段好感繼續發展下去。 “桃兒,不管怎么樣,他若真想和你在一起,憑他現在的身份還不夠格。” 前世喜桃被迫給祁三爺做妾,紀舒認了喜桃做妹妹,給了喜桃不少鋪子和金銀,為她添妝。 這一世她更不想委屈了喜桃,喜桃不論是產業、能力,都不遜于京都一些官吏家的小姐,若是嫁給一個一無所有的窮書生,實在太虧了。 喜桃紅了臉,支支吾吾:“奴婢真、真的沒想過。” 紀舒嘆了口氣,不管想沒想過,起碼她現在動搖了,動搖就代表萬事都有可能。 “不管怎樣,他若要娶你,起碼也要拿的出足夠的身家,還要有安身立命的資本。” “唔……顧灼畫的那些畫,寫的字在松陽鎮上都很受歡迎,他已經中了秀才,可能還會去考舉人吧。” “他若能考中進士,我就答應這樁婚事。” “夫人說什么呢!奴婢真的、真的沒想到這里!” 紀舒笑而不語,眸光投向門口縫隙那兒一閃而過的影子。 喜桃可能沒想到這里,但有些人未必沒考慮過。 她故意這樣說,一是為了嚇退顧灼,二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幾分信心,若膽怯就早些收斂了心思,等她們離開后,就再也不要相見。 入夜后,紀舒早早就睡下了,喜桃因為下午紀舒說的那些話,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坐起身到窗下乘涼,卻見對面房里還燭光大亮,心口一驚。 都這么晚了,顧灼還在看書? 喜桃猶豫了會兒,悄悄披上衣裳,點起燭臺離開了房間。 床上,紀舒睜開了眼睛,望著半闔的門,低低嘆了口氣。 喜桃先到廚房里倒了杯水,然后端著水來到窗下,輕輕敲了敲窗框。 屋里頭翻書的聲音停了下來,很快,支摘窗便被從內打開,顧灼忐忑道: “我吵到你休息了嗎?” “沒有,我就是看你這么晚還在看書,給你倒杯水。” 喜桃把碗遞了過去,說道:“你以后還是別熬夜看書,容易傷眼睛,會成覷覷眼的。” 顧灼方才大腦特別清醒,滿腦袋都是紀舒的那些話,實在是睡不著,可一聽喜桃這么說,疲憊好像就升了起來。 喜桃頓了頓,輕聲說:“你別擔心,我相信你一定能高中的。” 下次鄉試在后年八月,離現在還有整整兩年的時間,顧灼手心發汗,很想問:這兩年你能不能等等我? 但他沉思了幾息,還是沒能說出口。 以他們現在的感情,他不能讓喜桃等他兩年,這兩年里有太多的變數,他不能這么自私。 喜桃轉身朝房里走去,心口砰砰的跳。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祁野還在瘋了一樣的尋找紀舒的蹤跡,紀舒失蹤到現在整整三天,他三天沒有合眼。 排除了又一個城鎮,祁野翻身上馬,抽出輿圖開始尋找下一個地點。 正要駕馬離開的時候,一個人影飛奔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祁野面無表情,“滾開。” 霜降牙關緊咬,啞聲說道:“將軍!您不能再找了,接下來的地方讓屬下幫您找吧,您就先休息一會兒!哪怕一刻鐘也好!” 三天三夜,就算是行軍的將士也禁不住這么熬,更不要提他這三天水米不進。 “滾、開。” 祁野不耐煩的擰起眉,眸中一片陰鷙,攥著韁繩的指骨用力到泛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