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天清早,乾西王府的門房剛從睡夢中醒來,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公雞也才剛叫幾嗓子,這么早也不知道是誰來了。 門房打著哈欠打開角門,一看就傻眼了,“大小姐、姑爺、武定伯……這……” 謝溶月臉色難看的站在一旁,“我祖母醒了嗎?” 片刻后,武定伯府一家人齊聚在老王妃的廂房。 謝氏、謝任飛、祁瑤瑤等人也聞訊趕來,武定伯正坐在老王妃對面,“這月兒實(shí)在太懂事了,我本來想先拿著手上的銀子,在京城租一間小宅子先住著,月兒偏不同意,非說要讓我們來王府住,這……” 李氏拍了一下武定伯的手背,笑著說道:“這不是咱兒媳的心意嗎!我們也不好阻止,所以就跟著來了!” 祁承序和謝溶月兩人坐在一旁一聲不吭,謝溶月的手指都捏青了。 要不然說這家人無恥,武定伯和李氏吵了一晚上,祁承序和謝溶月也裝睡了一晚上,一大清早的就被二人‘喊’了起來,李氏直接便把這番說辭和謝溶月重復(fù)了一遍,讓她回府就這么跟老王妃說。 而昨晚上和李氏‘據(jù)理力爭’的武定伯,這會兒也屁都不放了,他也是從出生起就享福的,哪里真狠得下心去住小破房子。 謝溶月嫁到武定伯府,活成這樣已經(jīng)覺得很丟人了,可沒辦法,即便丟人,她還是得回來。 武定伯忍著恥辱抬起頭:“老王妃若覺得不方便,我們現(xiàn)在走可以。” “還走什么,就在王府住下吧。”老王妃心疼孫女,再瞧不上李氏這幫人,也不能讓謝溶月跟著他們吃苦。 “伯府之前留我們住了那么久,你們蒙難住一陣子,算得了什么。” 李氏笑逐顏開:“那太好了!多謝老王妃了!” “瑤瑤,給你家人辟個院子出來,你們就都住到那里去吧。再撥幾個人過去伺候。” 武定伯府的其他下人全都被遣散了,留下的除了喬管事,就只有崔媽媽,伺候的人手不夠,這群人又是沒了人伺候就不能獨(dú)自生活的大爺,李氏張口就要了二十個丫鬟,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成外人。 祁瑤瑤面色難堪,“大伯父,大伯母,你們跟我來吧。” 武定伯幾人離開后,謝溶月跪在了老王妃面前,聲淚俱下:“祖母,芙兒對不住你!帶了一家吃白飯的回來,芙兒……” “好孩子!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老王妃讓謝任飛將她攙起,牽著她在羅漢床上坐下。 “不過幾張吃飯的嘴,王府還不缺。你留下祖母反倒更安心,省得整日怕你在伯府受了欺負(fù)。” 謝氏也附和:“母親說的對,月兒,你安心住著。有我在,你那婆母翻不出風(fēng)浪來,她若欺負(fù)你,姨母教訓(xùn)她。” “姨母!祖母!”謝溶月抱著二人痛哭起來。 如此,武定伯府一家人就算在乾西王府落了腳。 伯府的房契地契被管事交到了紀(jì)舒手上,紀(jì)舒捏著這兩張契約長吁短嘆,似乎十分為難。 祁野下衙回府,看她這般,上前圈起她放在了膝上,笑問:“做什么呢?” “伯府的宅子到手了,這么大的地方,空置著太可惜了。將軍說,拿來做點(diǎn)什么好呢?” “歲歲有方向嗎?” “若是能掙到錢自然是最好了。” “唔……改成客棧?酒樓?戲樓?” “不好,這邊是住宅街,開鋪?zhàn)优卤慌R府的官員投狀到衙門去。而且這兒不是鬧市,周圍住的還不是大官又是豪紳,尋常百姓不敢往這里來,客流太少,大概率會賠。” 紀(jì)舒笑著打趣祁野:“將軍行軍有一套,但真不是做生意的料。” 祁野嘆息了聲,“是啊,術(shù)業(yè)有專攻,還得是歲歲。” “我有個想法。”紀(jì)舒道,“不然就改成園子好了,伯府后院有一間梅園,冬日里風(fēng)景奇好,還有幾處假山奇石的觀賞性也很高,只要把廂房推平幾間,再重新設(shè)置一些新奇玩意兒來,就是一座辦宴游玩的好地方。” “平時將軍和我宴客可以在園子里,生辰也可以在園子里辦。閑暇時還能租出去給旁人游玩,一舉兩得。” 還有就是,把武定伯府改建成游園,定會吸引許多人前來參觀,不僅她能掙到銀子,武定伯府的人得知此事,恐怕也會氣得頭暈?zāi)垦#卵? 祁野連連點(diǎn)頭,給予最大的贊賞:“歲歲才比謝道韞,頭腦比肩諸葛孔明。” 紀(jì)舒捂住他的嘴,“別給我戴高帽,我?guī)捉飵變勺约呵宄煤堋!? 祁野借著動作在她掌心親了一下,紀(jì)舒紅著臉?biāo)砷_了他。 祁野親了親她耳尖,笑著說:“在我心里,歲歲就是最厲害的。” 二人溫情片刻,紀(jì)舒問道:“現(xiàn)在事情差不多結(jié)束了,我們什么時候去看母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