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溫書聽出兩人言談之間的火氣,思忖片刻,開了口。 “承徽,臣有話要說。” “傅大人請講。” “臣查了許久,此事跟睿安殿下的確沒什么關系,至于宛寧姑娘,臣不敢說百分之百,但桃林里獵犬襲擊承徽這件事的人的確是徐敬,抓獲的其余人等也都是這么交代。” 傅溫書的話說得很直白,徐敬頂下了所有的罪,牽扯不到徐宛寧。 “如此。” 沈雨燃靜靜聽著傅溫書的話,眼睛彎如新月。 但蕭明徹和傅溫書,都感受不到她臉上有分毫笑意。 不知為何,她什么話都不說,無形中卻有一塊巨石壓在了蕭明徹和傅溫書的胸口,壓得他們難以開口。 長安立在一旁,眼見得后院陷入僵局,上前道:“主子,今兒宮里送了一只上好的羊羔過來,這會兒夜風涼了,要不叫廚房做了鍋子,就著酒暖暖身子。” 蕭明徹的神情松了幾分,望向傅溫書,岔開話題:“你還記不得,上回我們去草原得了只新鮮的羊羔,那次沒做鍋子,叫牧民烤了吃,那滋味,孤今日都還記得。” 傅溫書唇角彎了下,亦無甚笑意。 他覷著沈雨燃神色,起身拱手道:“時辰已經晚了,臣告退。” 蕭明徹目光冷凝,終是點了下頭。 傅溫書轉向沈雨燃,行了一禮。 沈雨燃道:“傅大人為抓真兇,忙碌這些日子,辛苦了。” 她刻意將“真兇”二字說得極重,傅溫書皺起眉頭,似乎有些為難。 在轉身之際,仍是多說一句:“對臣而言,查案抓兇,是件簡單的事。有時候辨明真相,未必就辨明了是非曲直,讓承徽失望,是臣的無能。” “怎么能怪傅大人呢?我知道傅大人已經盡力了。” 傅溫書的確只能做到這一步。 他感受得到,沈雨燃的不滿是對蕭明徹,他驚嘆于沈雨燃的聰慧和敏銳,卻對此有些無奈。 他可以破案,卻無法梳理清楚人與人之間的是非曲直。 他朝著蕭明徹再拜,沒再言語,徑直轉身離去。 長安緊緊盯著蕭明徹的神色,見他眉宇緊繃,心道不妙,卻不知該如何化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