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若愚順著少年的目光,往激蕩難平的湖面之下看去。水下有什么? 經過剛才的一番混戰,鏡湖里的水族,別說魚蝦鱉蟹,就連湖底的水草差不多都被拔光了,無數的水族水草漂浮在水面之上。水底下,還能有什么? 劉若愚轉轉眼睛,看見折斷倒下的沙棠樹在鏡湖中載浮載沉,枝葉凋零。 鐘阿櫻卻不見了。 那么,水下就應該是…… “嘭!”本來就已經劇烈震蕩的水面下,突然激起一條高高的水柱,鐘阿櫻果然從水底冒了出來。 她背上殼甲仙的甲殼已經被她抖掉了,傷口被水浸泡了,浸染著淡淡的血水。鐘阿櫻依然保持著摟抱的姿勢,但她之前緊緊保護的沙棠果實,卻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深刺入她心口的黑色鐵葉子。 鐘阿櫻落在水面上,微微打了一個晃,一眼瞧見劉若愚,登時橫眉冷對罵道:“真沒用!” 劉若愚雖然不會把鐘阿櫻的話當成是命令吩咐,但是少年和月亮的聯系沒能被斬斷,終歸還是遺憾。 劉若愚咬咬牙,勉強封閉了大腿上傷口的血脈,準備再次起身。這一次,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得手! 少年從水面上滑行過來,經過劉若愚面前時,袖子一揮,劉若愚登時只覺背上好像坐了人一般,沉重至極,別說再起身,就連抬起脖子來,都顯得那樣的艱難。 少年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劉若愚,一句話都沒說,便經過了他,徑直來到鐘阿櫻面前,站定了。 白衣少年垂眼瞪著一時也沒能站起身的鐘阿櫻,冷冷道:“拿來!” “拿什么?”鐘阿櫻裝糊涂。 白衣少年也不多言,只往前伸出一根手指,朝水面上一勾。 鐘阿櫻只覺自己背后一陣勁風襲來,她回頭一看,只見斷掉的沙棠樹的上半截,帶著枝枝扎扎的樹枝鐵葉子,以及粗壯無比的半截樹干,驟然從水上飛起,徑向鐘阿櫻頂上砸來! “啊!”鐘阿櫻來不及驚呼,看那沙棠枝干的來勢,她連起身躲避的時間都沒有。鐘阿櫻咬了牙,急忙就地一滾,往旁邊滾開,勉強避開了沙棠主干的沉重打擊。 但是樹冠上那些旁逸斜出的枝葉,就沒那么容易躲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