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聞羅祖教之名,余咨皋面色大變,就連沈烈也眉頭大皺,忽然覺得棘手了起來。 這烏煙瘴氣的漕幫動輒聚眾百萬,單單是漕兵便有十萬之眾,再加上這個羅祖教興風作浪。 如此一個組織嚴密的惡教,著實讓人覺得頭大如斗,也讓沈烈忽然明白,為什么當年武宗皇帝也不敢輕舉妄動。 張簡修在一旁徐徐道:“這羅祖教祖師姓潘,身高體壯,力大無窮,又號稱精通奇門法術,時常設靈堂做法,信徒甚廣……” “我在任時多次試圖捉拿此人,可因此人居無定所,行蹤飄忽,根本無處下手。” 說著說著。 張簡修便懊悔的猛拍大腿:“幾番圍捕反而得不償失,讓那潘某有了警惕之心,行事更加隱秘莫測。” 沈烈點點頭,輕聲道:“四哥也不必懊悔,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看著那滾滾長江之畔,烏煙瘴氣的鎮江府碼頭,幾人陷入了長久的平靜。 又十余天后。 漕運糧隊在一艘艘威武戰艦的掩護下,順利渡過了長江,終于離開了江南踏上了江北。 或許是忌憚松江府水師的強大實力,還有那讓人望而生畏的黑洞洞大炮,看似兇險萬分的鎮江之旅竟平安渡過。 到了揚州府便又是另一番景象,沿著運河直通秦淮河的煙花柳巷之中,到處都是曲徑通幽之處。 到了這天下聞名的揚州府。 張簡修便輕車熟路的多了,原因再簡單不過,因為錦衣衛對江南和江北控制力度是截然不同的。 隔著一道長江天險,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船過揚州漕運碼頭。 沈烈便翻身下馬,帶著護兵沿著這碼頭一側,靠近揚州城的河岸徐徐而行,一邊欣賞起了揚州風光。 小橋流水,河網密布之中,青石路兩旁都是人,青樓,賭坊,畫舫,流鶯充斥其中。 高端的在秦淮河,廉價的在漕運碼頭。 涇渭分明。 “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沈烈冷笑連連:“那些個人文墨客呀!” 但凡這大明才子筆下的揚州,那自然是風花雪月,才子佳人流連忘返的繁華錦繡之地。 而真實的揚州府,除了那秦淮河兩岸的紙迷金醉之外,卻又不知隱藏著多少罪惡。 倒也不必不是隱藏,便就在這碼頭上擺著,只不過風流才子們都是些睜眼瞎罷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