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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 怎么燕公子什么都清楚……-《男狐貍精總想壞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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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安謹眼皮都懶得抬,看也沒看一眼,倦懶地說道:“煩請凌大人再題一幅字。”

    凌子淇的才華不是假的,幾乎不用思考,便作出了半首《臨江仙》,題在上頭。

    臨落款之時,他頓了下筆,工整地寫下自己的字。

    看到落款的“隰岸”兩個字,江采霜嘴巴微微張大,清亮的眸光難掩訝異。

    凌子淇手心發(fā)汗,“殿下……”

    燕安謹令他:“念。”

    凌子淇吞吞吐吐地念誦自己方才所作的詞。

    聽罷,燕安謹終于悠悠地睜開了眼睛,“《臨江仙》是從教坊中傳出來的曲目,我記得,此曲本意是憑吊水中仙子,寄托憂思之情。不知讓凌大人憂心牽掛之人是誰?”

    凌子淇訕訕道:“下官隨手所作,并無他意,讓殿下見笑了。”

    燕安謹揉了揉眉心,嗓音微啞,“還要勞煩凌大人,以草書落款。你在醉香坊是如何寫的,在這里便如何寫。”

    凌子淇如遭當頭一棒,撲通一聲雙膝跪地,“下官知罪!下官違背朝廷禁令,甘愿受任何懲處。”

    燕安謹將銀風取來的舞劍圖擲于堂下,輕飄飄開口:“香秦房中的舞劍圖,是你所作吧。”

    畫卷徐徐展開,露出女子于樹下翩然舞劍場景。雖未著墨面容,可矯若游龍的身姿,和不輸男兒的颯爽卻已躍然紙上。

    左下角落款是龍飛鳳舞的草書,但若是細細辨認,能依稀辨出是“隰岸”。

    凌子淇,字隰岸。

    就算凌子淇不肯以草書落款,他剛才所作的畫,與舞劍圖的畫工做對比,也能作為鐵板釘釘?shù)淖C據(jù)。

    凌子淇目光緊盯著畫紙,身側(cè)的雙拳握緊,慚愧地低下了頭,“……下官慚愧,那幅畫確是下官所作。”

    他雖就職于開封府,卻只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官,在朝中也不常與人交際。再加上律法明令禁止官員狎妓,料想不會有人認得他的表字,便將自己的畫掛在了醉香坊。

    誰能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燕安謹桃花眸半闔,輕聲道:“凌大人,樹妖一案由你主審,個中細節(jié)你最為清楚。既然你與嫌犯關(guān)系匪淺,你來說,她是如何知道樹妖案細節(jié)的?”

    這種大案的卷宗保護得很好,外人很難窺見,香秦和香佩是從何得知的?

    燕世子看似平靜冷淡的目光,落在凌子淇身上,卻仿若萬鈞壓下。

    凌子淇背后冷汗滴落,艱澀開口:“那日……下官離開王府時心情煩悶,便去了醉香坊。下官與香秦是有私情,但絕非狎客與……的關(guān)系。我們是知音,是至交,從未有過逾越禮制之舉。只是那日夜里,下官胸中郁憤,便多飲了些酒,酒令智昏,將案件隱秘透露了出去。”

    折扇也是在那夜,落在了香秦屋中。

    凌子淇素來敬仰定北王世子和懸鏡司的大名,不然也不會在案子遇到瓶頸時,主動攔下馬車向他求助。

    本以為世子肯應下這樁案子,便代表他與旁人不一樣,不會因為死的只是幾個普通狎客,便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可誰曾想,還沒查幾日,世子便說什么“妖邪作祟”,“并非人為”。

    聽到他這樣說,無異于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澆滅了凌子淇心中最后一點正義之火。

    自任職以來,他不管對方是何等權(quán)貴,向來一視同仁,剛正不阿。可等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排擠,針對。幸得老師看重他的品行,才將他調(diào)來了開封府。

    可是,兩年前老師告老還鄉(xiāng),只會一根筋查案,不懂官場變通的他在開封府又成了那個異類。為了有機會能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凌子淇不得不違背本心,開始學著在官場斡旋。

    可他心里始終堵著一團郁結(jié)之氣。直到被燕安謹?shù)脑挻驌舻剑枪捎魵庥l(fā)悶得他喘不上氣來,只能去醉香坊找香秦訴說。

    凌子淇語氣沉痛,懊悔道:“下官同香秦說了此案的細節(jié),也是想與她一起分析,到底漏掉了什么細節(jié),這起案子究竟是何人所為。下官酒醒之后后悔不已,知道自己犯下大錯,甘愿受任何懲處。”

    說到這里,凌子淇撩袍跪地,“可是殿下,香秦至多只是不慎將消息透露了出去,絕對沒有參與殺人。”

    香佩也連忙道:“此案是我一人犯下,一人做事一人當,與香秦沒有任何干系。”

    燕安謹既然派人把香秦帶上堂,自然有其他更確切的緣由。

    他的視線緩緩轉(zhuǎn)到堂下,“起翹,寒食夜里,你究竟有沒有去馬興凡府上?”

    起翹身子僵住,起先下意識想搖頭,但很快就想起什么,又連連點頭。

    到底她年紀還小,見到這般場景早就嚇得六神無主,自然不可能游刃有余地作假。

    香佩下意識用手臂護住起翹,“大人,起翹還是個孩子,這起案子都是我一人犯下,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我殺人的時候,讓她背過身,捂住了耳朵,從頭到尾都是我一人所做,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

    “你們主仆關(guān)系如此親密,你待起翹如同親生姐妹。你明知道馬興凡素來喜歡年幼女子,怎會帶起翹去馬興凡府上?你明知道自己此去是為了殺人,又怎會讓她一個孩子瞧見這樣的血腥?”

    香佩喉嚨仿佛被扼住,啞口無言。

    燕安謹?shù)吐暤溃骸昂钞斠梗S著小轎一同去馬府的,并非婢女起翹,而是……香秦。”

    因著寒食夜不許燃燈,夜色深重,整個馬府一片漆黑,只有馬興凡的屋里有顆不大的東珠勉強照明。若是香秦再喬裝改扮一番,認不出也情有可原。

    再加上起翹口不能言,就更加降低了被認出來的可能性。

    凌子淇忙道:“殿下這話可有什么依憑?”

    燕安謹銳利的視線從眾人臉上一一掠過,淡聲吩咐:“起翹和香秦,你們一人站起來。”

    起翹不明所以,慌張地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

    香秦眼里的光沉下去,猶豫了幾息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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