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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可否麻煩道長為他們解惑……-《男狐貍精總想壞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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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跟謹安第一次去醉香坊的時候,去過香秦的房間,我記得位置。”

    雖然她沒看到開門的人是誰,但那的確是香秦的房間沒錯。

    “你還記得槐街案發現場,馬興凡尸體旁邊有一根柳枝嗎?”

    燕安謹點頭,“記得。”

    江采霜興致勃勃地分析:“我跟謹安懷疑那截柳枝是有人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馬興凡的命案推到樹妖頭上。可是謹安說案件相關的細節都是官府隱秘,外人無從知曉。我剛才有個猜測,會不會是凌大人將此事透露了出去?”

    燕安謹思忖片刻,“道長說得有道理。”

    “據我之前的觀察,醉香坊的姑娘們表面上彼此爭風吃醋,但私底下卻關系甚密。若是香秦從凌大人那里得知了樹妖案的細節,將此事告訴香佩姐姐,也是有可能的。”

    這便可以解釋,為什么馬興凡的尸體旁邊,會被人留下一截與之前的案發現場一模一樣的柳枝。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江采霜才想起來問燕安謹:“這么晚了,世子殿下要去何處?”

    “開封府。”

    “你要去審犯人?”

    “槐街一案,我已大致有了眉目,正欲前往開封府審理此案。”

    江采霜一聽這話,登時來了興趣,“槐街案你已經破了?那我跟你去瞧瞧。”

    燕安謹無奈,“好。”

    本想連夜審案,不讓她知曉太多不堪的內情,可既然湊巧碰上,便只好帶她一起去了。

    等他們抵達開封府,林越已經提前將事情都安置好了。

    正堂內燃著火把,搖曳的火光來回躍動,開封府的官吏分立兩邊,所有人都瑟縮著肩膀,噤若寒蟬。

    燕安謹緩步走過,眾人齊聲恭敬道:“拜見世子殿下。”

    落座后,他身邊有個空位,江采霜便自顧自走過去坐下。

    坐在這個位置,待會兒下面有什么動靜都看得清楚。

    林越見她不打招呼就自己給自己找了個上座,正欲開口,被燕安謹以眼神制止,只得咽下到嘴邊的話。

    燕安謹視線掃過堂下,徐徐開口:“凌子淇呢?”

    開封府的判官、推官、府院、六曹皆在其列,就差槐街這樁案子的主審官凌子淇了。

    劉大人硬著頭皮回話:“回殿下,凌大人今日不當值,不在開封府,已經派人去請了。”

    他心里也覺得奇怪,平日里這個凌子淇辦案勤勉,隨叫隨到。怎么今天定北王世子過來,這么關鍵的時候,派人去請他,半天都還不來。

    江采霜興奮地沖燕安謹招了招手,示意他湊近。

    幾位大人面面相覷,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慌,生怕那女子惹得殿下不快,連累他們也遭殃。

    卻沒想到,傳說中暴戾兇殘的世子殿下,竟真的傾身過去,認真聽那女子說悄悄話。

    江采霜手掌豎在唇畔,貼近他耳邊,氣息聲伴著溫軟的嗓音入耳,“凌大人肯定還在醉香坊。我離開之前在屋頂上等了一會兒,沒見他從房里出來。”

    少女的杏眸烏黑瑩潤,澄澈如琉璃,燕安謹眼底含笑,緩緩點了點頭。

    又等了約莫半刻鐘,凌子淇扶著剛剛戴上的官帽,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了進來,“下官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燕安謹見他匆匆趕來,反倒露出了春風和煦的笑容,低磁的嗓音也慢悠悠的,聽不出半分怒意,“凌大人可真是讓我們好等。”

    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凌子淇瞬間如墜冰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砸得烏磚地面都發出一聲悶響。

    “下官該死!下官該死!”

    定北王世子態度溫和,看似一副和善好說話的模樣,在場卻沒有一位官員敢替凌子淇求情。

    只因大家都知道這只是表象,真正的燕世子喜怒無常,殺人都不帶眨眼的。

    燕世子笑面閻羅之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燕安謹的視線在凌子淇身上停留,直到他滿頭冷汗,快要支撐不住倒在地上的時候,他才終于發話:“起來吧。”

    隨即吩咐人,帶槐街一案的相關人員到堂前來。

    凌子淇劫后余生般地喘了口粗氣,外袍的灰都顧不得拍,慌慌張張地起身,站到隊伍最后。

    仵作、馬府管家和家丁,香佩和她的婢女起翹,甚至連馬興凡的尸體也被一同抬了上來。

    尸體被蒙了白布,仵作躬身站在尸體一旁。香佩起翹跪在左側,馬府眾人烏泱泱跪在尸體右邊,馬管家臉皮紅如豬肝,像是吃多了酒似的。

    凌子淇見這陣仗,才知道要審的是槐街馬興凡被殺案。

    “可、可是世子殿下……這樁案子下官還未能告破,可否再寬限兩日,等這起案子破了再……”

    案子是前天夜里發生的,到現在滿打滿算還不足兩日,他就算神仙下凡,也不可能來得及破案。

    燕安謹并未理會凌子淇,他狹長的眼眸上挑,開口便是一句:“香佩,你可認罪?”

    香佩中途被換過牢房,身上穿著干凈的囚服,面色比江采霜上次見到她時,好了許多。

    她腳腕戴著枷鎖,跪在地上辯解,“大人,香佩那日只是按照馬老爺的要求,陪他喝酒唱曲,不到戌時便乘轎離開,府上的管家家丁都可以為民女作證。民女實在不知自己犯了何罪?”

    起翹也隨她一起跪著,手中比劃了幾下,嘴里發出“嗯嗯啊啊”的音節。

    燕安謹語調慢條斯理,“事發到現在,應該沒有人同你說過案件細節。但你不辯別的,偏偏只辯了時辰。”

    香佩額頭貼在地上,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因為民女走的時候,馬老爺還好好的,定然是在民女走之后才出的事,也就是戌時之后。”

    “在你與婢女離開后,有誰見過馬興凡?有誰能夠證明,馬興凡那個時候還活著?”

    馬府管家和家丁紛紛道,“大人,醉香坊的姑娘離開后,小的們都沒見到老爺的面。”

    管家補充了一句:“是香佩說老爺睡下了,不讓人進去打擾,所以我們才不敢進去。”

    香佩的氣息亂了一瞬,不過很快便鎮定下來,從地上抬起頭,“大人,民女是最后一個見到馬興凡的人,確實無人能證明馬老爺那時候活著,但也沒人能證明,馬老爺那時候已經出事了。難道僅憑此,就能定了民女的罪嗎?”

    燕安謹并不心急,依舊是云淡風輕的語氣,“你在供詞中聲稱,你離開之前,馬興凡酒醉昏昏,你便扶他去塌上歇息,我說的可對?”

    “是,這都是馬老爺的吩咐。”

    “在你走后,馬興凡并未再見客。可他的尸體被發現時衣冠整齊,鞋襪都好好穿在腳上,這一點你要如何解釋?”

    香佩瞳孔收縮,深呼吸了兩下,辯駁道:“那日不準燃燈,匆忙間,興許是民女伺候不周給忘記了。”

    眼見燕安謹壓迫力十足,下方的嫌犯已有恐懼張皇之相。

    擔心出現懼怕之下草率招供的情形,凌子淇忍不住提醒道:“世子殿下,香佩離開馬府時有馬府家丁作證。況且,案發之時,管家立刻進屋,并沒有看到任何人在場。”

    言下之意,那時候香佩并不在現場,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作案呢?

    “案發之時……”燕安謹慢條斯理地重復了一遍他的話,指尖輕輕叩了兩下桌面,“凌大人以為的案發,是什么時辰?”

    “據管家的證詞,應當是亥時初左右。”

    “為何?”

    “管家說,他是在亥時初聽到的瓷器碎裂……”說到這里,凌子淇話語頓住,面露慚愧。

    誰說瓷器碎裂的時間,就是馬興凡被害的時間?

    只是他們先入為主地把這兩件事給聯系在了一起,所以才以為馬興凡在當晚亥時初遇害。

    “是下官想錯了。可是,那個時候屋里沒人,花瓶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掉下來?”

    燕安謹淡然自若地輕啜了口茶,轉頭問林越,現在是什么時辰。

    “回殿下,已近子時了。”

    “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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