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深秋的夜晚已經很冷了,尤其后半夜。 此時,在距烏瑪縣峰前村七八十里地的老龍坑,前面一片空地下。 蕭瑟的白月光下,六個人外加一條老狗,影子被拉得老長。 在他們對面上百米處,這是一個安全范圍。 一輛白色奔馳車以80多的速度狂奔,繞著空地轉了一圈又一圈。 鄭海欣身披警服大衣,盡管已經很暖和了,可她仍然瑟瑟發抖。 她抖的不是身體,是心。 就是對面那輛車,車里的那個男人,用他的生換取自己的死,義無反顧,毫不猶豫。 特別是“值得”那兩個字,鄭海欣刻骨銘心。 她的眼淚流下過多少次,她不記得了。 任憑這么流淌著,鄭海欣沒有擦拭,她沒有感覺也沒有心思。 她的心思全被對面那個男人抓走,抓得緊緊。 父母早亡,從小到大,鄭海欣一直跟著哥哥鄭海洋生活,養成她特立獨行的性格。 她喜歡古箏,因為在古箏聲中,她會進入另一種意境。 那里的天是藍的,空氣是甜的,水是清綠的,看不見一絲雜質。 恬靜、純潔,沒有世俗的紛擾。 在那里,鄭海欣才能完全舒緩放松,沒有壓力,沒有渴求,只有她自己的無憂無慮。 不過,這種想法也造就了她不同的人生視角。 感覺這世上沒有人理解她,也沒人懂她。 或許,理解她和懂她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這種性格,這種想法,造就了她難以和外人相處。 更別提用心相交了。 她始終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與世無爭。 她沒有閨蜜,沒有朋友。 這種清高,也使得她二十七歲仍孑然一身。 二十七歲,大多數女人已經為人妻,為人母。 可她并不急,在她還沒有遇到可心人之前,哪怕是這么過一輩子,也無所謂。 直到厲元朗的出現。 在她靈魂深處,終于有個可以說話的人了。 是不是異性,是不是有婦之夫,她沒想那么多,能夠懂她就足夠了。 即便那晚,陰差陽錯的和這個男人同床而眠,她有了第一次和異性親密相處的經歷。 她的心是糾結的。 剛開始她恨這個男人,恨他剝奪了自己的第一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