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五十四章 晉江獨家發(fā)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 時淺渡一拳頭錘在司清頭上。 “非做不可的事情就是錘爆你的腦袋!” 司清雙手捂頭, 一臉懵逼,眼底地陰翳轉(zhuǎn)瞬消散,像是被一拳頭從腦子里拍了出去。 他被時淺渡的表情唬住:“抱、抱歉, 我……是哪里惹你不開心了嗎?” “你這小鬼,小小年紀(jì)瞎想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干什么?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學(xué)習(xí),好好備考,考上個好大學(xué), 有一份好工作, 先能養(yǎng)活自己和家人,再能體面的活著, 最后有精力的話, 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明白了嗎?” 時淺渡雙手抱胸, 儼然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我明白了。”司清被她逼得后退兩步,歪頭低聲嘟噥一句, “我明明比你大嘛,不要總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 時淺渡撇唇:“那你倒是穩(wěn)重成熟一點啊,小——笨蛋。” 她故意拉長聲音, 沖司清揚了揚眉頭。 “可是……” 司清揚頭要反駁一句, 說到一半, 聲音忽然變小,臉皮很薄的面上有點羞赧。 他悶悶不樂地鼓了鼓唇:“我只會在你面前才不穩(wěn)重啊。” 時淺渡喜滋滋地笑著, 手指搭在司清的下巴上, 輕輕往上一挑:“那真是不巧,你以后在我面前就永遠(yuǎn)都是小鬼了。” 兩人離得很近,司清的視線亂飄, 幾乎不敢和時淺渡對視。 “我、我又不是永遠(yuǎn)都這樣……我會成長的呀。” 他低喃,說的磕磕巴巴的,心里指不定緊張成了什么樣子。 啊呀,真是個嘴硬的小鬼。 不過嘛,嘴硬的時候才最可愛啊。 時淺渡揉揉他的黑發(fā):“那我等你成長起來?” 司清跟她對視幾秒,驀的扭過頭,清雋的小臉透著薄紅,喉嚨輕輕一滾:“……嗯。” 既然這么說了,那他會一直一直記得的。 真的要……等他成長起來哦。 ……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沒出過學(xué)校!” 金歲言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大吼著,聲音卻不及從前的一半。他吼完兩句,劇烈地喘息起來,看著像是馬上就要背過氣去。 身旁的護(hù)工連忙上前,幫他順順氣。 他卻抬起胳膊,把手甩在護(hù)工臉上:“你給我滾!別碰我!” 他定定地看著跟自己說明情況的小警察,眼神里滿是憤怒和恨意:“時淺渡害我成這樣,她這是蓄意謀殺!你們是警察,你們這是徇私枉法!是不是時淺渡家里給你們錢了?我家也有錢!我們也能給你們!你們?nèi)绻徽f出真相,不把時淺渡判個死刑,我就要告你們!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若是放在平時,他早就拿起床頭地花瓶砸出去了。 可是他現(xiàn)在只有胳膊能慢慢移動,手指根本沒法動彈,拿不起任何東西。 極怒之下,手臂揮動,把柜子上的花瓶推到地上,“啪啦”一聲摔了個稀巴爛。 “要不是時淺渡穿著女巫地袍子出現(xiàn)在我的車前,一回頭嚇到了我,我怎么可能會撞到樹上?她故意不叫救護(hù)車,就是想讓我死!她還跟我說起金弈泓那個混蛋,她還讓我給自己求個好死……哈哈哈哈哈哈!我沒死成,她應(yīng)該很失望吧?” 金歲言情緒激動地說著,偶爾喘上幾聲,眼眸深處逐漸變得癲狂。 他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警察:“你們要是跟時淺渡那個賤人同流合污,也不得好死!” 小警察被金歲言罵了半天,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點憐憫。 唉,這小子看起來是精神出問題了,他爸真可憐,還得給他找精神科醫(yī)生。 精神有問題,關(guān)于醉駕和無照駕駛的事,也判不了刑,他們把這幾天里關(guān)于時淺渡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提交上去,差不多就可以結(jié)案了。 他沒有回金歲言,反而看向護(hù)工,低聲道:“他看起來精神有點問題,還得是辛苦你了。” 護(hù)工也挺無奈的,點點頭:“唉,是看起來不太正常。” 他瞥瞥金歲言,心里合計著,應(yīng)該沖著這不太正常的精神狀態(tài),再跟金父談一談,提高些費用。 “屁!我精神才沒有問題!你把你臉上那惡心的憐憫給我收回去!” 金歲言氣得大喘氣,臉色難看得要命。 “我他媽,精神好得不得了!你們再胡說八道老子跟你們不客氣!” 他說得越是大聲,越是無休無止地瘋狂罵人,另外兩人就越是同情金父。 這小子自己又是醉駕又是無證駕駛的,把自己弄成這樣也是咎由自取,就是可憐了他家里人,還要供著這么個活祖宗。 “小言是不是又說胡話了?” 一個好聽的溫柔男聲從病房門口傳來,接著,高高瘦瘦的男孩走進(jìn)房間。他的眉眼看起來跟金歲言有一絲相似,氣質(zhì)卻完全不同,一眼看過去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啊,金歲言哥哥來了,剛才我已經(jīng)和他說明了情況,但我覺得他現(xiàn)在可能是這里……”警察小哥指了指自己的頭,“有些障礙,還得靠你們,或者找個精神科醫(yī)生幫他疏導(dǎo)疏導(dǎo)。” “我知道了,我會和爸爸商量的。”金弈泓眉眼彎彎,態(tài)度很客氣“辛苦你們了,接下來我在這里就好了,張護(hù)工也去休息一會兒吧。” 警察小哥跟護(hù)工知道他們家人之間可能有話要說,點點頭,紛紛離開了房間。 偌大的單人間病房里,只剩下兩人。 金歲言目眥盡裂地瞪著金弈泓,表情好像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金弈泓!你來這干什么?我不歡迎你,你給我滾蛋!” 金弈泓緩緩地走到床邊,垂頭看著這個在親生父親和繼母的默許下,對他百般羞辱欺凌地人——老天有眼,這人的后半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成為一個廢人。 他沒有接金歲言的茬,只淡淡地笑道:“金歲言,爸今天帶我去公司了。” “你他媽……!”金歲言額頭上蹦出一道青筋,抬手想要像從前一樣,一巴掌抽在對方臉上,卻被人死死地抓住了手腕,完全動彈不得。 ”我還沒復(fù)健,我肯定能恢復(fù)的,你的如意算盤恐怕會落空吧!“ 金弈泓唇畔地笑意擴(kuò)大,溫柔的眉眼怎么看怎么瘆得慌,讓人背后一涼。 “復(fù)健?你還不知道嗎?你身上的損傷,再怎么復(fù)健也沒有多少希望的,恢復(fù)率極低不說……我也不可能會讓你恢復(fù)啊。”他湊到金歲言耳畔,聲音柔和,卻讓人想起叢林中潛行的蛇,陰冷陰冷的,“你媽這個年紀(jì)想要再生孩子,應(yīng)該風(fēng)險挺大的吧?就算她再想生一個用來搶財產(chǎn)……你們也都別想好過。” “你、你……”金歲言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躺在床上喘息著。 如果目光能殺人,恐怕早就把金弈泓殺個千八百次了。 金弈泓垂頭看著他,神色溫柔:“別激動,這才哪到哪……從今天開始的每一天,我都會讓你活在地獄里。” …… 和司清預(yù)料的沒有差別,他果然很順利地通過了英文演講比賽的線上初賽。 線下的正式比賽分周六日前后兩天,第一天是主題演講,算是復(fù)賽,會將通過初賽的人再篩去一半,最終只有12人能進(jìn)入第二天的決賽。 決賽的難度更大,當(dāng)場隨機(jī)出題,即興演講。 司清不想耽誤時淺渡太多時間,便沒有讓時淺渡兩天都去,只在決賽時邀請了她。 時淺渡一直都覺得,司清這中看起來不太擅長交際的小鬼,應(yīng)該是不太會演講的——眼前密密麻麻地坐在那么多評委和觀眾,他不會緊張、不會害羞嗎? 而周六在宿舍通過系統(tǒng)查看了司清在比賽會場中的表現(xiàn),她才忽然明白,司清不是社恐,他只是在學(xué)校里自動“屏蔽”了一切不必要的社交,導(dǎo)致同學(xué)們對他有所誤解,漸漸將他排擠。至于偶爾露出地恐懼,也只是針對那些施暴者。 投射在空中的屏幕里,清瘦的少年站在演講臺上,不見任何忐忑與不安,面對評委老師的提問,也一樣是面色沉靜地對答如流。 就是那中……校園小說里常見的沉穩(wěn)學(xué)霸模樣。 他話不多,在關(guān)鍵時刻卻也能言善辯,而且一針見血。 這么看的話,真的跟在她面前時完全不同。 她對司清的了解,好像僅限于在她面前的情況。 星期日,會場中。 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觀眾和評委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入席。 不出二十分鐘,偌大的會場已經(jīng)密密麻麻地坐上了一大半人。 選手們都在候場室,但沒有規(guī)定他們必須留在這里,司清便在允許觀眾入場后出去尋找時淺渡身影,在看到自己心心念念地人時,臉上立刻帶上了笑容。 “這邊!”他沖時淺渡揮了揮手。 “今天這身果然很精神啊。”時淺渡笑著幫他整理了下衣服,“真好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