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玉佛在回去后就被溫知舒掛在脖子上,紙白的脖頸將吊墜上的紅繩襯托得愈加艷麗,玉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肉貼著心臟,那股溫潤又浸透著涼的觸感讓溫知舒感知到它的存在,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作用,他后來真沒有那么害怕了。 溫知舒很寶貴這塊玉,為了表示感謝甚至特意給那座廟捐了香火錢。他時時刻刻帶著,普通人醒來第一件事是伸手摸手機,而溫知舒則在睡意朦朧之際就開始摸枕邊的吊墜,繼而熟練地給自己系上。 郁淮之見狀挑了挑眉,身子閑雅地靠在床邊,眉眼蘊笑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地問:“要是讓你在我和這塊玉中選擇一個,你選誰?” 這個問題著實讓溫知舒為難,他愁眉苦臉仰頭望著郁淮之,滿是糾結聲音蔫蔫的:“就不能不選嗎?” 郁淮之莫名樂了,屈起手指在溫知舒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他下手輕到極點,可溫知舒還是裝模作樣地在他面前悶哼一聲,郁淮之好整以暇盯著他,不咸不淡道:“哄我一下都不會。” 說完又挑起溫知舒胸前那塊玉佛瞧了一番,輕輕笑了聲又放下,如果不是自己說睡覺帶著膈人對身體不好,語調有那么點逼迫人,溫知舒才不會心不甘情不愿地將這塊吊墜取下。 一塊破爛東西,倒是寶貝得緊。 期間溫知舒相安無事地度過半個月,再也沒有遭受到那種非人的折磨,宛若前兩個月的地獄經歷不過是一場驚險的噩夢。不過除此之外,倒是發生了另外一件事,先前負責兇殺案的警察意料外給溫知舒打了一通電話。 兇手毫無疑問地沒有找到,不過對方提起的卻是另外一件事,聽完后溫知舒臉色明顯地變了,淺茸的腦袋低垂著,額前的黑發落下一小片陰影遮擋住臉上的情緒,明眼人都能察覺出他全身上下充滿低氣壓。 郁淮之只是用手攬著他,手掌貼著溫知舒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肩上,靜下來沒說話。 過了很久,溫知舒雙眼一圈都是紅的,像是被刺激性氣體扎了眼睛似的,又酸又澀卻沒哭。他聲音說不上好聽,被吸水海綿緊實堵住一般的發哽:“我一直以為是我太笨,所以天生討不了他們喜歡。” 溫知舒難受地捂住臉,在控制住情緒后竭力用平淡的語言說:“警官說,我不是他們的孩子,我是,我是被拐來的。”他那雙被浸泡在水光里的瞳仁透亮地發顫,“可是我一點都不知道,八歲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清了,因為他們說雨天地滑我從閣樓上的臺階摔下來莫名發了一場燒····” 郁淮之將他摟緊了些,冰冷的身軀靠在溫知舒身上似乎在汲取他身上的暖意,輕飄飄的:“原來是這樣···” 他下頜放在溫知舒的軟發上,闃黑的瞳仁猶若無盡滲人的無光深夜般,低下瞟了一眼溫知舒顯得可憐兮兮的臉頰,“所以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記不起來了。” 郁淮之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青年的白玉般的耳朵,用牙齒咬著小巧的耳垂,嘆了一口氣:“我可憐的知舒啊。” 溫知舒耳廓被他舔舐得發麻,連著耳朵那一塊的肌膚被呼吸折騰得極癢,身體的敏感點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撥弄,很快溫知舒就沒空再去思考那些多余的事情。 兩人在沙發上折騰半宿后,溫知舒突然想起三月返校后要軍訓的事情,上學期因為場地修繕入學為期半月的軍訓被完美地避過了。其實他本來也忘了,還是昨天學委在班級群里發通知才想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