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吳年緊鎖的眉頭舒展了開來,心中恍然大悟。 難怪,難怪這個家伙拒絕借弓之后,又追回他,說話又吞吞吐吐,原來竟然是打他家田畝的主意。 吳年身為雇傭兵,也是有生死兄弟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最可靠的是手中的武器,然后就是可以依托生死的兄弟。 雇主是不會管雇傭兵的死活的,但是如果成員受傷,兄弟們會想辦法把人背回去。 但是眼前這個人,雖說是吳父的生死之交,兄弟相稱。但算是什么狗屁的兄弟。 竟然貪圖他們家的田畝。 吳年對土地并不在意,更別說是小小的三畝土地了。 但他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 是我的東西,我愿意給你,就可以給你。哪怕是路人,我愿意塞給一塊金子,那也是我愿意。 如果我不愿意,哪怕是一頂帽子,我也不會送人。 別的不說。 就這張永的嘴臉。吳年怎么可能讓他得逞? “咕嚕咕嚕。”吳年笑了起來,一把端起了桌子上的濁酒咕嚕咕嚕的喝完了,雖然不好喝,但很痛快。 張永看著吳年這樣子,心中一喜。 “這才對嘛,你小子只有這樣喝酒,才是正確的酒鬼。喝醉酒了,你家地就是我家的了。” 張永甚至打算讓老婆去取錢了。 就在這時,吳年“碰”的一聲,把酒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花生震了一震,有幾粒滾落在了地上。 吳年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目視張永,氣勢無匹道:“居心叵測的小人,也配做我長輩?從今日起,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家的田,無須你記掛著。爛在我手中沒人種,我也不會賣給你。” “告辭。” 說罷了,吳年很有江湖習氣的一拱手,轉身便離開了廚房。 張永驚呆了。 這小子雖然是個酒鬼,但卻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平日里見了他,不說唯唯諾諾,至少也是恭恭敬敬。 在這偌大的百戶所,敢與這小子打交道的人不多,他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今天,今天,這小子竟然敢跟我這樣說話? 張永隨即氣的渾身發抖,臉都綠了。 “啪”一聲,他拍著桌子站起,臉色從綠轉為通紅,大罵道:“你這一坨爛泥,反了天了。我要弄死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