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韓淮胥睜大了眼睛,掙扎了幾下,身上的傷處迸出了更多鮮血。 到底怕他死了,元無忌讓人上前去給他包扎去了。 姽婳轉過身朝牢外走去,她的身上,臉上,全是韓淮胥的血,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朵血海之上開出的花。 裴行之從懷中掏出一方錦帕遞給了姽婳,正是昨日姽婳給裴行之擦血的那方。 不過一日,用這方錦帕的就成了姽婳。 姽婳接過錦帕,卻未用,她仰臉看向裴行之,突然笑道,“剛剛只要我想,我就可以輕易將那把匕首插入他的喉嚨。原來,殺人是一件這么輕易的事情呀。” 裴行之低頭看向姽婳。 一開始,在他的計劃中,姽婳無關輕重。 他一心只想為師門復仇,多年的探查,沒想到一樁滅門案越牽扯越大,甚至可以動搖國本。后來,他發(fā)現(xiàn)了雍家同當年那件事有關,也知道了姽婳這個雍家遺脈的存在,以及三皇子對她的關注。 但即便如此,他也從沒想過讓姽婳參與到自己的計劃中。 畢竟情報中的雍家大小姐,為情所困,被情所傷,實在讓人難以信任。 姽婳是棋子,而自己,是執(zhí)棋人。這樣,才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可姽婳很讓他意外,或許是死而復生后的徹悟?她極聰明,也極果敢。 “沒錯,殺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要我想,我甚至能悄無聲息的殺了陛下。”裴行之一邊說著大逆不道的話,一邊攥住姽婳的手腕,二人朝牢房外走去。 “可我不能。人活一世,若仰仗武力肆意而為,那與爭強好勇的畜生無異。我們要做的,是將那些畜生繩之于法,讓他們在日光底下無所遁形,為他們所做的一切付出該有的代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