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回到這件事,鐘離先生和拓跋無雙之間的恩怨,注定是解不開了,他們之間,橫亙著青蘋的一條命,而姽婳,是這條人命之上結出的果實。 不如,就止于此吧,知道對方的存在,看著對方好好生活便好,何苦非要強湊到一起呢。 喝完湯后,姽婳突然問了一句,“蘭臺,若是有一天,我親手將自己的阿母送上斷頭臺,你可會覺得我狠毒。” 沈蘭臺抬頭瞧了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那我們就是毒婦惡夫,天生一對。” 姽婳笑了,她想,她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 三年后。 南境這一方土地,在沈蘭臺主內政,姽婳主軍事的搭配下,飛速發展著,不過短短三年間,苗漢兩族也無了往日的隔閡,逐漸通商交往,成了一片祥和之地。 而姽婳也對曾經的南郡鐵騎大刀闊斧地改革了一番,將四軍拆散重組成了南境十六衛,南境本就有前朝余孽殘留,她帶著這支鐵騎南征北討,可謂戰功赫赫,天下皆知。 如今,南境的女郎可入行伍、可行商、可做官,不用早早嫁人困于內宅,也不會空有一腔才學卻無施展之地,她們以南境的庇護神姽婳將軍為榜樣,越來越多的女郎走出了家門,去散發自己的光芒。 永安侯姽婳,以及她麾下的南境十六衛,鎮守南疆,無人敢碰其鋒芒。 冬初。 姽婳正于軍營中處理軍務,突然,唐翼送來一封急信。 姽婳打開一瞧,嘆道,“拓跋老王爺去了。” 拓跋老王爺一生戎馬,最后也是戰場之上從馬背跌落,沒了氣息,算得上是為國盡忠了一輩子。 如今,老王爺的棺槨已經啟程運送回盛京,蕭衍急詔,命姽婳回京,為老王爺出殯。 一旁的鐘離先生聽到拓跋老王爺去了,也是一怔。 這幾年,雖然姽婳不愿同他親近,但他終究還是深覺對姽婳有愧,于是在軍中謀了個文職,如今正是姽婳帳下的軍師。 “先生可要跟我一同回盛京?”姽婳轉身問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