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雨氣重,”徐簡上下看了李邵幾眼,“什么花味酒味,都被蓋過去了?!? 李邵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毫無疑問,徐簡話里有話。 莫非,徐簡知道那座宅子里的事情? 思及此處,李邵有些緊張,而后,緊張就散了。 知道又怎么樣?! 徐簡奈何不了他! 上次,古月貢酒的事,背后肯定是徐簡在搗鬼,直接讓寧安給捅到父皇面前了。 結果呢? 還不是叫他全身而退。 他從宅子出來后都會沐浴更衣,根本不會留下任何脂粉味道。 哪怕徐簡狗鼻子,真在他身上聞出來了,他也有信心在父皇那兒過關。 只要那宅子里不出狀況…… 劉迅行事是有些問題,但那宅子尋得很不錯。 李邵去過這么多次,越來越滿意,就是因為“安全”。 得意著,李邵抬了抬下顎,道:“你有話直說?!? “近幾日,殿下比臣想得要踏實,”徐簡也沒讓,真就繼續說了,“想來也是,圣上前幾天不太高興,還是踏實些好。臣輕松,您也輕松,畢竟您不太聽戲,臣也不愛聽?!? 李邵受不得這種激,陰沉著臉坐下了。 自打貢酒那次后,下衙時間確實彼此輕松。 唯一一次麻煩便是得月樓。 李邵想起來就窩火。 他明明沒做什么,就被徐簡打岔了。 李邵原以為,徐簡轉過天來就要說道幾句,沒想到那陰陽怪氣的性格忍了、忍到今天來這么一刀…… 著實很煩! 雨煩、人也煩。 更煩的是,臨下衙時,一份緊要文書出了些問題,硬是讓大半個衙門挑燈夜戰,又多忙了半個多時辰才散。 李邵起身要走,臨出門又被徐簡喚住了。 “有件事不曉得殿下聽說了沒有,”徐簡道,“劉迅養在水仙胡同那個不見了,氣得劉迅夠嗆。與殿下應該沒有關系吧?” 李邵憋了一下午的氣,徹底要點著了。 徐簡這話什么意思? 那外室不見了,跟他李邵有什么關系? 劉迅碰過的東西,他去會碰? 劉迅只配弄他不要的! “人不見了就去報官!”扔下這句話,李邵摔了袖子就走。 石公公忙打了傘追上去:“輔國公真是胡言亂語。” 李邵大步流星,踩著腳踏上了馬車。 石公公也跟上去,尖聲尖氣交代車把式:“回宮?!? “不回宮,”李邵道,“去那吃酒去?!? 石公公心領神會。 雨勢越來越大了。 順天府衙門里,單慎還在忙著。 京城有不少低洼處,他近些時日根本不敢放松,點了不少衙役到處查看狀況。 看著大雨,單大人嘆道:“這要下到什么時候去!” 師爺道:“我看再三五天……” 單慎苦著臉搖了搖頭。 三五天也很要命了。 張轅快步從外頭進來,身上幾乎半濕。 師爺觀他狀況,剛想說“倒也不用這么著急”,就見張轅的臉色很是不好。 不似身子不舒服,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單慎也看出來了:“哪里漲水了?淹老百姓家里去了?別是京郊哪兒……” “不是不是,”張轅忙擺手,“和大雨沒關系。” 單慎挑了挑眉。 那和什么有關系? 總不能是這大雨天,有人想不開,行兇犯事了吧? 也不對。 大雨天犯事才是正確的。 雨水一沖,很多線索都壞了,衙門想查都無從入手。 眼看著這半年還挺順,可別給他整出一樁破不了的無頭案來。 張轅道:“有人發現那道衡了?!? “什么?”單慎大驚,“什么時候?在哪里?” “昨天不是去四道胡同嗎?聽說了些,和那道衡都對得上,”張轅又道,“但是人早就不在那兒住了,底下也就沒第一時間稟上來。 不過他們也沒忽略了再問,剛好問到些東西。 人現在就在陳米胡同那兒。” 單慎搓了搓手,激動極了:“確定?看準了?” “我們的人親眼看到他進去的,一準錯不了?!睆堔@道。 單慎雙手握拳:“走,這次絕不能放過他!”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