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但她的確寫過書信,情節(jié)上的確是出賣他,也的確是個不務(wù)正業(yè)的一心想做他媳婦兒的細(xì)作。但若是他肯讓她挑出她寫過的那些,他便會發(fā)現(xiàn)區(qū)別的。 他守她一夜,原來是要親口告訴她,她是惡毒的蛇蝎才守著她的,她覺得已經(jīng)身心俱疲,最近屬實解釋累了,不想再解釋,自己也并不無辜。 “你讓我體會到了我娘死前的不甘。原來被摯愛不信任和孤立是這種滋味。含恨而終大抵是這個感覺吧。”文瑾苦笑,娘在耳邊說,瑾,好好活下去,“我仍愛你,愛你愛得好苦。可悲嗎。” “住口…”傅景桁肩頭一震,百姓疾苦,以及他自身名譽掃地被世人辱罵昏君,他已經(jīng)被憤怒沖昏頭腦,將所有的怨懟都發(fā)泄到了罪魁禍?zhǔn)祝萑鯁伪〉募?xì)作身上,“你知道你親口說‘寫過’二字時,朕心里什么滋味嗎。這里...朕這里如刀在絞。” 他將手壓在他的心口,靜靜端詳她。 “傅…” “我們完了。” 完了。 十七年陪伴。 七年托付。 結(jié)束了。 文瑾心中既怨他又心疼他,“為了我,和軍機處和端木國師鬧翻,會有麻煩嗎?你與攝政王的博弈中,需要忠臣的協(xié)助,不好鬧政見不和的。我給你惹麻煩了是么…” “朕既然做得出,便頂?shù)米 !备稻拌烀夹臓苛藸俊? 文瑾穿上繡鞋,肩膀很疼,她沒有矯情的資本,她虛弱的走到他身邊桌案前,倔強地將書信分著類,分作兩類,她因為深秋早晨霜露重,有些打顫。 傅景桁一直注視著她,為她身上的堅強和倔強而牽動著心緒,便沒有阻攔她,不著痕跡的拂動衣袖將窗子掩起遮去秋風(fēng)。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