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窗子被關起,文瑾便沒那樣冷了。 “左邊這些都是我寫的。右邊這些并不是。你不會看的,對嗎。你為我打上細作烙印了。你必然以為我在垂死掙扎地狡辯。但我猜想你身邊仍有細作,要多加警惕。” “我身邊的細作何止一二,每天揪出不知幾個。有勞你費心。你的演技真的很好。” 傅景桁蹙了蹙眉心,看著她蒼白的面頰若有所思,思及受苦百姓,便將自己內心對文瑾的不忍收起了。 “撞在劍口上,用你所謂的義無反顧的愛,使朕生出惻隱之心。離間了朕與軍機處以及國師,使其二人質疑朕不顧大局寵幸政敵,色令智昏。你做到了。” 文瑾輕聲道:“我…沒有要離間你與軍機處。誠然,我家中有弟弟妹妹和奶奶,腹中有娃娃,有母仇未報,我貪生怕死。是有先發制人使你不忍之意。但我只是不想枉死…人都想活著,我肩膀上擔子重,我死不起,不行么!” 傅景桁冷冷笑了笑,“朕已撤下御林軍和押解車,并安排了死囚代你受刑,你不會死了。驕傲嗎?朕清譽掃地,被罵昏君,險些身敗名裂,卻沒有殺掉你。朕素來自詡不近人情。卻為你一再破例。你是朕的政治污點,朕可悲嗎?” “傅…”哦,原來她是政治污點。 “朕一個字都不想聽你再說了。”傅景桁不悅地將文瑾的話語打斷,“你必然希望文廣如切下我父親頭顱那樣,也切下我的。告訴你,朕不會輸的!文廣和蔣懷洲的命朕要定了。并非只有你們懂得離間。朕比你會。報復是這世上最簡單的事情,因為報復的時候你不必顧及人情世故,甚至可以不計后果。” “我沒有想要他切下你的頭顱!冤枉!”文瑾隨即便沒有說話了,她倒了杯溫茶遞給傅景桁,許久破罐子破摔:“喝杯茶吧。我什么都認了。我是細作,想切你頭,這些年我和那邊寫著信,出賣著你。不要動怒了。一會兒頭又作痛了。好么。” “你!” 傅景桁將眼睛別開,沒有去接她的溫茶,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居然還在關心他。他已然…分不清她是真情還是假意了。和她的感情讓他千瘡百孔。 張院判輕聲道:“君上,瑾主兒臂膀雖然傷不致命,若不用藥的話,恢復會比較慢,但是用藥便會影響胎兒狀況。” “我的傷我清楚,沒事。”文瑾忙說,“不用藥了。沒有關系,孩子要緊。” “是,蔣長林要緊!胳膊都要斷了都無所謂!就為了給他延續香火!”傅景桁隨手把文瑾倒的溫茶揮落在地了,茶杯碎了一地。 文瑾倏地出了兩眼淚,“傅長林。” 傅景桁冷笑,“蔣長林!文長林!興許少不得你的房東哥也來插足,凌長林!” “是!”文瑾心口如刀絞,“我人盡可夫。長林他是百家姓!趙錢孫李,張王李趙,蔣文凌,獨獨不姓傅!” 莫乾見狀,便擺擺手將張院判帶了下去,出門便說:“君上把醋又喝上了。瑾主兒護著孩子他就心里堵。” 張院判不解,“啊,如何和自己的孩子還吃醋。” “很復雜。”莫乾擺擺手,“得從四個月前皇祖母的祭日說起。你給我五十兩,我抽空給你詳細講講。” 張院判捂著荷包:“你先八卦的,怎么還問我要五十兩!我不好奇君上的秘密總行了吧!嗨喲,果然皇家野史賊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