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清流說,“在二樓盡頭打首頭一間上房。天還早,還未起身。我是起來方便順便喂馬,本還想去回籠覺呢。不曾想遇見了連夜趕來的主兒。還好我起身了,這是這輩子最明智的一回起夜了。” 文瑾把韁繩遞給清流,隨即她邁進了客棧,肚子里長憶把她肚子頂的左邊鼓起很高,估計就這一兩天就生了,肚子里位子小,小孩兒每每把肚子撐的變形,方才趕路,小孩兒也難受,她素日不怎么出遠門,也就沒置辦馬車,她上了客棧二樓,往盡頭那邊看了看,盡頭有扇窗子,她心中跳的急了,往窗子那邊走。 從去年冬季里她離開冬園,和大王已經半年多沒見了,她當下身上因為懷孕很浮腫,她因為怕小孩保不住,吃很多食物把身體養的很胖,從九十三斤胖到了一百四十斤,她每每照鏡子都認不出自己,面目全非,女人孕期里為了小孩總歸是不把自己放心上的,小孩兒好就行。 她在自己最狼狽的當下,來到了皇帝下榻的客棧上房門外,輕輕叩響了屋門。 叩-叩- 門內沒有人應聲,但文瑾聽見了人在床榻翻身時衣料摩挲的聲音,傅景桁素來淺眠,聞聲應是醒了。 “嗯。知道了。”過得頗久,傅景桁的嗓音帶著晨間的沙啞輕輕應聲了,他以為是清流來叫他起身,返京的。直到四月二十,文瑾也沒有來同他面別,他也死心了。 文瑾見他只淡淡應了幾個字,并沒有來開門,她也不知自己為什么沒有出聲,也許是很久不見她不知如何開口,也可能是喉嚨哽住說不出話來,她抬手又敲兩下屋門。 叩-叩- 傅景桁一怔,通常他應聲后,下屬就下去了,如何又來打門,他內心里猛地一揪,他倏地坐起身,將修長的手指卷起,他壓著嗓子問:“誰在外面?” 文瑾緩緩說道,“大王,我是蘇文瑾。可以開門讓我進去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