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楊阿婆,我可以返鄉,見我的兒子,我的親人了。我的大兒三歲半了,十個月沒見我了。”文瑾將自己的情緒收拾起來,她將君上的書信疊好放在袖間,好可惜已經眼看就要四月二十,不知君上是否還在桐祿客棧,桐祿客棧距離她所在的地方有些距離,驅馬過去半個時辰的樣子。 文瑾當下里問阿婆道:“今兒是四月十九了吧,阿婆?” “是呢。馬上過了子夜,就是四月二十了。” “嗯。我出去一下。”文瑾立起身來,來到院中去,走到赤兔的跟前,解著拴在樹上的繩子。 “瑾兒,深夜里更深露中你要去哪里?”蔣懷州走來,將文瑾正在解繩子的手背隔袖壓住。 “哥,這些天你同我講了很多京城的事情。關于我娘,關于的妹妹,我弟弟的處境。關于大王疏遠我一門的事情。關于婁家如何吸我的血,你告訴了我種種的不快的境遇。”文瑾眼睛紅紅的道:“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原來大王他為我平怨,還有朝廷已經不再驅逐我,朝廷已經認可我,我蘇文瑾已經可以堂堂正正返鄉做人的事情?” 蔣懷州猛然一怔,失落的垂下眸子道:“因為哥覺得返鄉之后,憑你一己之力也斗不過傅昶一脈,更不能使大王改變心意寵幸你母族一脈。回去受二房和婁太后的氣,不如去邱立國重新開始。哥是為你好!” 文瑾認真道:“哥,大王他甚至立我的長子為儲君。甚至沒有同百官商議,他二十八歲尚且年輕的年紀,林兒才三歲多甚至不知大了之后資質如何,他便已經立儲。我不相信這樣的大王會疏遠我母族一脈,他就在漠北,我要去當面問問他。如果是他做的,我肩膀單薄不能與今上對抗,我便與哥哥奔走異鄉,此生不是廣黎國人,和他勢不兩立。如果不是他做的,我也不會冤枉他,我便要回京,揪出幕后之人,替我家人討回公道!” “縱然不是他做的。也定與他脫不得關系!興許是他母親,只怕還有他的信臣!那些皇權富貴為了見不得光的因由,將你母族驅逐,將罪犯扶立!皇門由內腐朽了。瑾兒!”蔣懷州厲聲道,“你難道還嫌受過的傷不夠多嗎!” “哥,我們同圣上一起長大的。我們三個從小時候就很有正義感。我不相信他會縱容殺人兇手,作為一名老百姓,我更不相信紫禁城里的皇帝老兒是如此惡人。若他是惡人,天下何其不幸。”文瑾將繩子解開,牽著赤兔便往院中走,“我要去找真相。” “是去找真相,還是思念他?” 文瑾猛地頓住,思念他,也要找真相。二者都有。 蔣懷州將文瑾的衣袖拉住,“瑾兒說的話,便如此不作數的嗎,曾經答應要同為兄去揚州外婆家過年,結果瑾兒失約。曾經答應三月初七要嫁給為兄為妻,瑾兒失約。方才答應要同為兄去邱立重新開始生活,結果他不過是給了你的孩子一個不切實際的儲君之位,你就又將為兄拋之腦后了,三度失約!” “哥...” “你就這么喜歡他嗎!為了他墮胎,他親手害死了你的一雙龍鳳!你為了他背叛義父,為了他和兄長決裂!好啊,瑾兒...義父被你幾乎害死,我蔣懷州因你而變得一無所有。我謀反、我叛國、我心甘情愿被招降,是因為我見不得你在皇門受半分委屈,義父為了得天下,我只為了你。你沒有心的嗎。文瑾!我蔣懷州究竟哪里不如傅景桁!”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