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長林長高了許多,半年來沒有生病沒有受傷。阿嬤身體硬朗。家里都好。吾愛寬心。 吾有千言萬語,逃不過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吾被春平宮孟氏蒙蔽,不知出征漓山時的護身符是吾愛親贈,那日將其撕毀,并口出惡言,使妹妹傷心了。 對不起,還是被春平宮孟氏蒙蔽,滿朝文武不知吾愛才是拯救蒼生社稷的功勛使妹妹蒙受冤屈,直到清流返京,妹妹的血書呈現于眾人面前,吾與朝廷方幡然醒悟,心中懊悔。懊悔中秋那日將吾愛褫奪鳳位,懊悔未能早些發現春平宮端倪。 吾愛受委屈了,吾愛是清白的。 還鄉吧,夢想和自由都還你。你的生活,你的國子監,你的生意,你的朋友,你的親屬,你失去的一切都失而復得。 另,吾已自行決定將嫡長子傅長林立為儲君作為賠罪禮,詔書藏于正大光明匾后,吾會培養他德位相配,得百官認可。 吾知曉無論做什么,都不能彌補對妹妹造成的心靈創傷。 但吾仍希望可得一見,當面面別,當面說一句再見也好。 吾會在摩訶桐祿客棧逗留至四月二十。 若妹妹方便,便允一見,吾...見見長憶。 若不方便,四月二十清晨吾便返京,此生不再叨擾,唯有長相憶。 景桁親字。】 “桁哥...”文瑾將書信看完,已經滿面淚跡,她坐在椅上,淚水不能自已,是因為自己失而復得的生活和夢想,也是因為大王他真的在他父親的祭日齋月里來了漠北摩訶。 她是清白的。 沉冤得雪后的情緒崩塌。文瑾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來。 朝廷和大王都知道是她讓清流遠赴漓山送機密信件的事情了。她得到認可了。她可以返鄉,不用再一個人流浪在廣黎國的邊邊上了。可能這半年過的太苦太辛酸,文瑾竟將傅景桁的書信壓在心口哭至無聲,哭至不能收拾起自己的情緒。 阿婆見了忙拍撫著文瑾的后背,“怎生這般心傷啊。瑾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