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經過宣武門這邊的斑駁老宮墻時,熟悉的紅墻綠瓦在向后飛馳,遮雨亭后斑駁的宮墻上,被她用濕掉的石灰抹掉的涂鴉此時又出現(xiàn)了,被人重新用畫筆描繪過。 記憶如泉水涌來。 幼時快樂地笑著,文瑾跑,傅景桁追,追上了就牽著手在宮里跑著玩,阿嬤叫回家吃飯他們也如聽不見。阿嬤時常在犄角旮旯找到玩累睡著的他們,叫醒了邊批評邊提著耳朵往家拎,他們會互相看著彼此說都怪你貪玩。 文瑾記起這些,忍不住彎了嘴角。 自從他發(fā)現(xiàn)她給義父遞書信,加上傅昶安排了細作‘彪子’在他的軍機處模仿文瑾的字跡混淆了他的視聽,他們就漸漸地越發(fā)疏遠,直到失去了小狗、長寧、長云、阿奶,她也耗盡了所有靠近他的勇氣,也對這份感情筋疲力盡,選擇聽母親的話和薛阡定下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 原以為不會內心里再起波瀾,可聽見傅病重的消息,她還是揪心了。 老莫見瑾主兒在看斑駁的老宮墻上的涂鴉,“瑾主兒,您那日將這些兒時涂鴉抹掉,爺可傷心了,他忙完兩廣祈福大典,就冒著雨來這里用匕首小心地一點一點把您涂抹的石灰都刮掉,好小心地恢復原貌呢,可惜還是有部分不能恢復,他就后來用同色的畫筆重新畫過,兒時的涂鴉與他來說頂重要的。” 盛夏的午后,細雨消解了些暑熱。 下了馬車,文瑾踩著地上枯葉步至冷宮故居,他們不幸的童年,相伴成長的地方。 院中不少人,鶯鶯燕燕,都是他的后妃,西宮在低聲勸他,“眼下里您正和臣妾備孕,飲這么多酒,懷上了孩子恐怕不好。當保養(yǎng)身體呀?!? 傅景桁不為所動。 文瑾聽見,心猛地收緊,又卻步了。 老莫馬上在瑾主兒耳邊低聲道:“不要聽她亂講。君上根本沒有在同她準備生小孩?!? 傅昶也在院中,帶了七八名名醫(yī)過來,跪在地上涕淚縱流,“君上,您保重身體呀,方才我母妃來看望您,說是狀況很不好,臣尋了廣黎名醫(yī)來為您看脈。您叫這幾位大夫看看吧!” 說著,就朝傅景桁的面頰打量,也是心想恐怕君上是已經沒了氣息,傅景桁卻始終沒聲沒息。 傅昶使個眼色,他帶來的幾名太醫(yī)就往前去給大王看脈,就等著一看脈發(fā)現(xiàn)人不行了,就立馬發(fā)喪,他是現(xiàn)在皇子王爺里年紀最長的,君上崩了,他就可以挑起大梁來了。 夏苒霜面色焦急,叫丫鬟撫著就往冷宮走,嘴里說著:“萬萬不能叫他們去看脈??闯鰝€好歹來,如何得了!” 端木馥見幾名太醫(yī)都是男人,人高馬大地過來了,她怯場,丈夫病重,南藩王強勢,她的確害怕了,哆哆嗦嗦道:“你們干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