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石室內,文瑾雙目盈滿熱淚。 許方海、沈子書、千嬋、寶銀這些都濕了眼睛。 他們不管是主子還是侍衛或者是燒火的小兵,他們無聲的歡呼著,他們內心涌動著最滾燙的情愫,這種情愫叫做愛國。 傅景桁亦紅了眼眶,他的決策沒有失誤,這一戰,贏得漂亮,他沒有辜負這些人的信任。 “怎么會這樣!不,不可能,孤的鐵騎不會敗的!”南宮玦身體的力氣被抽干,他面對著石門,喃喃自語,“孤南征北戰,收復無數小國,孤怎么會敗呢!廣黎國明明群龍無首...是一盤散沙!” 傅景桁回首摸摸文瑾的發髻,“在這里等我,我打門叫你,你才可以開門。” 文瑾點頭,“好。我等你。” 傅景桁將手按在機括,石門轟隆隆開啟。 南宮玦被突然的開門聲恫嚇,如驚弓之鳥,后退了兩步,他看著石門一尺一尺上升,他看見有人的身體隔著石門立在那里,慢慢的,那人嚴肅清冷的面龐出現在他的眼底。 “啊!”將人認出來后,南宮玦嚇了一跳,出了一身冷汗,倏地后退兩步,不由自主道:“傅兄,是你。你...你還活著!” 南宮玦的心中一陣狂跳,這些天這個如冥王般的男人便這樣和他隔著石門對面而立,卻耐著性子聽他在外面叫囂著要其得到妻子而不作一聲么,想到此處,南宮玦為傅景桁的城府而感到背脊發冷。傅景桁究竟多么能夠忍辱負重? “南宮賢弟,好久不見了。你背信棄義毀棄盟約,犯我河山,動我美人。我怎么舍得死呢?”傅景桁緩緩步出石門,子書亦跟出,石門在他身后關起,將文瑾婀娜身影關在內里,阻隔了南宮玦的視線,“弟不去朕的后宮選妃了?那時在朕后宮選妃,何其猖狂。當下為何不去?哦,你去不了,因為你敗北了。” 子書心想,君上后宮也無妃可選吧。不是被他自己抄得干干凈凈了。 “敗北?話說得有點早吧!”南宮玦強自冷笑。 “是朕說的早,還是你嘴硬。你我心知肚明。”傅說。 南宮玦不言,眼底有不甘之色。 “朕同妻子在逼仄石室躲了十天,不敢說話,大氣不敢喘一下,怕激怒了你,你想辦法撬開石室宰了我們,避于一室滋味苦澀。我的幾位大將裝孫子一路敗逃,疲于奔命,滋味也苦澀。”傅景桁一步一步逼近南宮玦,如逼近一頭瀕死的獵物,輕聲問:“而今你全軍覆沒,軍將埋骨在我廣黎境內充作養料,而今你被兵臨城下,亡國的滋味,苦澀么?” “哼!亡國,不見得吧!”南宮玦意識到自己落于頹勢,苦澀,苦澀至極,他立時抓起長矛,沉聲對圍堵軍營的近千士兵道:“爾等聽令,護送孤回都城!快!” 說著,南宮玦不打算同傅景桁正面交鋒,他急速朝著馬匹跑去,進了都城便有護城墻,廣黎兵馬一時定然攻不進去,而且加上有邱立的援軍在城外駐守,掣肘廣黎,他還有一線生機。 見南宮玦帶著將士逃竄。 傅景桁步態沉穩地緩緩跟在后面,“賢弟打算回都城,同邱立屯在城外的軍馬匯合,制衡朕么?” 南宮玦在馬背上,被說中計劃,不由面色一愣,便沉聲道:“哼,邱立新帝是蔣懷州,他同你有舊恨,他早前便叛國,如今有自己的朝廷,對你更是不滿至極!你以為殲滅了我的鐵騎,我便敗了么!未必!你的軍馬同我方大戰半年多已經疲戰,邱立若是同你開戰,你未必有勝算!” 傅景桁輕笑,“誰告訴你蔣懷州同朕有舊恨,他就會助你滅我了呢?你大抵不知道,我們兩個互相看不順眼,又都有度,不會把彼此置于死地。因為我們兩個中任何一個死了,她會傷心。” 南宮玦一怔,“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南宮玦。”這時從東向里馳來一隊邱立兵馬,打首之人正是藍顏雪發的蔣懷州,他來到近處停下馬來,“你挾持我妹妹數月,讓她受盡委屈,我怎么會幫助你呢。快三十的人了。天真!我蔣懷州可從來不是愛權勢的人,我為了妹妹可什么都干得出來。” 南宮玦心口又如遭到一擊,“蔣懷州!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你陰我?” “君上,他果然是粗獷的野蠻人,不如中原人那么多彎彎繞繞,至今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呢。”蔣懷州對傅景桁笑言,隨即對南宮玦道:“燒你顥蘭殿二十所宮室的是廣黎皇帝啊,不是什么探子,我把廣黎皇帝帶你宮殿的!姓傅的帶頭,合伙耍你呢。明白沒有?” 南宮玦眉頭深深蹙起,他低估了文瑾對邱立新帝的意義,他喉間一腥,一股鮮血涌了上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