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皇子妃過世的消息先要報進(jìn)宮中,然后再各府傳達(dá)。 裴修這里的消息快,是以晏長風(fēng)一早就得知了。說大皇子妃乃因痛失獨子傷心過度,投井而亡。 “不得不說大皇子是個狠人,發(fā)妻竟是說殺就殺了。”晏長風(fēng)自然不信什么投井而亡,“但他這一局做得不聰明,多少有些狗急跳墻。” 她估摸著,外祖母那邊的消息應(yīng)該很快會傳開,大皇子妃這么一死,反而更惹得人懷疑。 “他不得不狗急跳墻。”裴修說,“昨日圣上把他召進(jìn)宮,讓范院使親自檢查,查出了不育脈象,他自稱是生了安和王之后身體出了問題,勉強糊弄了過去。但以他的警覺,必能猜到有人要借太子揭露他的隱私,他只能先下手為強。” “如此,只要證明安和王不是大皇子親生,就能做實大皇子在說謊。”晏長風(fēng)看著外面的陰沉沉的天,“希望白夜司那邊能盡快查驗安和王的尸體。” 正說著,吳循登了國公府的門。 如今國公府是老夫人做主,老夫人又認(rèn)定二房為將來的家主,因此事事以二房為主,早就吩咐下去,只要是登門找二房的,就直接請示二房,不必通過她。 吳循隨著府中小仆進(jìn)了二房院子,他第一次登門閣主的院子,多少有些緊張——因為閣主的院子里住著讓他緊張的人。 他目視前方,抬頭挺胸,整個人板正得好像被火斗熨燙過,如果他后面有條尾巴的話,大概也是要緊緊夾住的。 “司夜大人?” 八角不在,院子里的雜事由陳嶺負(fù)責(zé),陳嶺引著吳循往屋里走,感覺師兄今日異常拘謹(jǐn),“司夜大人,您是不是想如廁?” 吳循瞅了他一眼,“你這么沒眼色,遲早被發(fā)配邊疆干苦力。” 陳嶺心說他真的看起來想拉屎啊!夾那么緊! 吳循怕被閣主笑話,裝作若無其事地進(jìn)了門,“裴指揮,裴夫人。” 晏長風(fēng)跟裴修方才站在窗下,什么都看見了,憋笑憋半天了。 “師兄啊,”裴修忍笑道,“屋里沒外人,不用拘著。” 吳循便改了稱呼:“閣主,夫人。” “不用客氣,司夜大人。”晏長風(fēng)看向吳循身后,“誒?小柳你來了?” 故作從容的司夜大人聞言頓時夾住了尾巴,把自己僵成一根人形木棍。 晏長風(fēng)跟裴修雙雙笑出聲。 “誒!”吳循意識到被耍了,“都打趣我是嗎,閣主您忘了當(dāng)初夫人不搭理您的時候什么德行了嗎?” 笑得不行的晏長風(fēng)聞言一愣,看向裴二。對方倒是十分坦蕩,“反正不像要上茅房的。” 吳循:“……” 他就不該把心事告訴閣主! “這會兒來有什么事?”裴修終止了互相傷害環(huán)節(jié),正色道。 “嗯……”吳循不好意思地?fù)蠐项^,“我來跟夫人借個人,我想借小柳姑娘半日。” 晏長風(fēng):“可是要幫你驗尸?” “對。”吳循說,“圣上命我查安和王是否是大皇子親生,我已經(jīng)查到大皇子妃跟謝岳曾有一段過往,有了登大皇子府驗尸的理由。” 裴修挑眉,“過往?” “是,謝岳是大皇子妃的遠(yuǎn)房表哥,是大皇子母家的表親,謝家只是普通人家,素來沒人關(guān)注,也就不知道這層關(guān)系,后來謝岳考了功名進(jìn)北都,曾通過大皇子妃母家走過關(guān)系,當(dāng)時大皇子妃還未出嫁,兩人曾互生情愫,但沒多久大皇子妃被容貴妃相中,就斷了。” 晏長風(fēng)跟裴修對看一眼,有了這證據(jù),只要柳清儀再證明安和王跟謝岳哪怕有那么一絲半點的聯(lián)系,就足夠扯碎了大皇子的遮羞布。 “可這樣登門撕大皇子的遮羞布,恐怕不那么容易吧?”晏長風(fēng)擔(dān)心大皇子徹底不管不顧,連白夜司的人也敢滅口。 吳循:“夫人放心,容貴妃還在宮中,大皇子多少還顧及她的命,不敢跟白夜司動手,就算他要造反,我也定舍命護(hù)柳姑娘周全。” “這事輪不著咱們舍命。”裴修說,“大皇子造反,太子做夢都能笑醒了,他自然樂意出力。” 從二姑娘懷疑大皇子不能生的時候,他就開始構(gòu)想今日的局面。大皇子倘若不能生子,一朝被揭穿,必定狗急跳墻拼死一搏,正是讓太子跟他決一死戰(zhàn)的好時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