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至于結果,倘若太子勝,他就暫時按兵不動,倘若太子敗,他再從中干預,因為比起太子,大皇子更具威脅力。 前世,正是大皇子最終坐上了那個位子。 “可是,東宮的護衛比起大皇子的府兵可差得遠,他就算有心也不見得能插上手吧。”吳循曾經夜闖過大皇子府,以他的本事,尚且近不得大皇子的身,東宮那些吃干飯的就更別提了。 裴修看向媳婦兒,“不是還有大長公主嗎,五城兵馬司中,北中兵馬司她都說得上話,負責防衛外城的北軍衛指揮使也是她的人,如果大皇子真的造反,她還能先斬后奏地調動禁軍。” “外祖母居然還能調動禁軍?”晏長風不知道這個。 “是先皇給她的權利。”裴修解釋道,“不過只在危機時刻,比如皇帝不能理事,或者身處危險之時,她有調動禁軍的權利,大皇子造反,她為了保圣上安危,調動禁軍沒人能說什么。” 晏長風:“如此,我可是現在就要去侯府讓她提早準備?” 裴修點頭,“確實要勞煩夫人跑一趟。”他又吩咐陳嶺,“去把柳姑娘請來。” 一說柳清儀,吳循又夾緊了那不存在的尾巴。 裴修看著他樂,“師兄,別光緊張,這樣追不上姑娘的,雖然你本來也沒什么機會。” 吳循:“……” 一想起柳姑娘對蜀王有那種意思,吳循就泄了氣,緊張沒了,只剩挫敗。 隨后,柳清儀過來,進門很是自然地跟吳循點頭打招呼,“司夜大人,許久不見。” 司夜大人到底是經過大場面的,真見了人卻也沒有異常,他頷首,“柳姑娘。” “這是跌打損傷的藥膏子。”柳清儀將一個盒子交給吳循,“我想司夜大人或許用得上。” 吳循先是一愣,隨即內心涌上一股受寵若驚的狂喜。之前有一次夜里遇上,他腿犯了舊疾,走路有些坡腳,柳姑娘問他是不是有舊傷,他說是,然后沒了下文。 他只當她隨口一問,沒想到竟記在了心里,還專門給他做了藥膏子。 “柳姑娘有心,那吳某卻之不恭了。”吳循雙手接過,面上還算從容,手心卻出了一層汗。 柳清儀不愛說客套話,只點了點頭,“不是要去大皇子府嗎,走吧。” 說完徑自轉身離開。后面的吳循原形畢露,喜上眉梢,舉著藥膏子跟閣主顯擺。 言外之意是,誰說老子沒機會! 裴修跟晏長風一起笑了起來。 待吳循走了,晏長風說:“這三人的局勢,好像撲朔迷離起來了,我要是吳循,一定趁著蜀王不在的時候下手。” 裴修認同,“理論上,我覺得師兄的可能性大一點。” “誰說不是呢。”晏長風想到十一表哥那孔雀開屏似的炫耀自己有錢的樣子,就發愁,“北疆大營里跟人家朝夕相處了幾個月,除了欠了一屁股錢,什么也沒撈著。” 裴修笑得不行。 笑過之后,晏長風走到門口,自廊下墻角拿了把雨傘撐開,在這本該閑坐廊下喝茶賞雨的時候問:“二公子,今日如果打起來了,會是什么局面?” 裴修立在門內,看著她,“大皇子府的府兵訓練精良,且極為忠誠,他如果有心造反,必做了準備,外祖母那邊順利的話,大概可以壓制。” “如果不能呢?” 裴修以為二姑娘怪他,怪他將大長公主跟太子推上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的境地,微微瞥開眼,“我調集了玄月閣的兄弟在大皇子府附近,如果不能壓制大皇子,我會出手。” “你有幾成把握?” 裴修一愣,“我?” “不然呢?”晏長風自然是關心裴二,她這樣著急除掉大皇子,就是為了不重蹈前世的覆轍。她希望外祖母能干掉大皇子,如果不能,她要確定裴二的處境是否有危險。 “你沒怪我嗎?”裴修注視她。 “我怪你做什么。”晏長風將傘舉過頭頂,在沒有雨的廊下,一半罩著自己,一半罩著門內的裴二,“太子跟大皇子本來就要有此一戰,早晚的區別,我只關心你能不能全身而退。” 裴修抽走她手里的傘,丟在一邊,將人拉進門抱住,“為了夫人這句話,我也得全身而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