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晏長風微微皺眉,謝瀾怎么忽然改了口供? 劉鶴也是一愣,他好像明白了裴修讓他連夜審問的用意。謝瀾回家一趟就改了口供,極有可能是謝岳的意思,那說明謝岳是大皇子的人。 裴修又讓他即刻進宮將審訊結果報于圣上,是為了向圣上表明他在大是大非上立場是客觀的,關鍵時候不會因私偏向大長公主,這也變相迎合了圣上的心思。 這一步走得好,不刻意,潤物細無聲,尤其當圣上知道自己對謝岳看走眼的時候,就會想起他的好。 可裴夫人怎么辦?這一來對她就不利了,還是說,裴修還有后招? 裴修的后招在白夜司。吳循按照他的意思,連夜突查了大皇子府,今日大皇子不在,他以查案為名直接進入搜查。 但大皇子十分警覺,他在得到噩耗之時就已經清理了安和王的住處,一些重要的證據都沒了。不過到底是白夜司,硬是在清理過的前提下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比如臥房墻角的零星血跡,還有書房抽屜里的一些干掉的貓爪狗爪。 不過這些不能完全說明安和王有虐殺傾向,還是得要安和王身邊人的口供。 也是運氣好,白夜司的兄弟找到了安和王的乳母,找到她時正有人要滅她的口,若非白夜司的人及時趕到,她肯定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乳母再傻也知道,定是大皇子派人來滅她的口,死里逃生的她自然不會再包庇安和王,進了白夜司,把什么都招了。 她說安和王被刺殺那日受了驚,整個人瘋癲了好一陣子,整宿整宿的哭嚎,打人摔東西是常態,有時還會自殘。后來找大師傅誦經做法才好些,不過暴虐的性情卻落下了,正常的時候看不出來,不正常時猶如惡魔一般。 開始只殺些小貓小狗的,殺還不肯給個痛快,必要肢解成數段才行,后來不能滿足了就對身邊的丫頭下手。 乳母大概知道那些抬出去的丫頭家在何處,只要找到了他們的家人,就能找到埋葬尸體的地方。 白夜司的兄弟去挖尸體的時候,吳循便審訊安和王身邊伺候的下人,這些人伺候安和王整日提心吊膽,本也沒那么忠心,稍微用點手段他們就都招了。 前后不過一個時辰,證據便搜集齊全,吳循即刻帶著證據進了宮。 此時劉鶴也在,他剛剛回稟了審訊結果,謝瀾當堂翻供,與晏長風十分不利。圣上正琢磨著是不是要犧牲了晏氏給安和王替罪,吳循便恰到好處地來了。 吳循將證據一呈交,圣上跟劉鶴都傻了,這事放到哪里都是驚雷的效果。安和王,如果大皇子繼位,未來很有可能成為儲君的人,私下竟是個不受控制的暴虐狂! 這別說各位朝臣,便是圣上偏愛大皇子,也不敢拿大周朝的江山社稷冒險。 安和王殺害侯府侍女丹桂從理論上已經成立。而今日跟著他的兩個丫頭也招了,她們皆承認,是她們幫助安和王摁住了丹桂,并在丹桂死后將尸體拖到了木榻下。 這就解釋了安和王一個小孩子為什么能殺了一個成人。 另外,兩個丫頭還承認她們看見了安和王拿刀追晏長風,也承認晏長風對安和王進行了急救。 事情再清楚不過,晏長風沒有一點罪過,圣上沒有理由再關著人,當即就下令把人放了。 晏長風離開大理寺時已近子時,踏出署衙的門便看見了站在馬車旁的裴二。他朝她伸出手,淡淡地笑著,等她過去。 晏長風本來困得不行,一看見他就睡意全無,快步過去給了他一個熊抱,“二公子,你怎么這么好呢!” 她知道一定是裴二連夜奔波,將她撈了出來,在這充滿算計除了利益沒有一點人情味的地方,除了這個人,沒有誰會顧忌她在牢里過一夜是什么后果。 裴修險些被二姑娘的熱情撲到馬車上,他發現他在制造溫情或是曖昧的時候,永遠預料不到她是什么反應。 他無奈但也喜歡,回抱住她,輕聲說:“我叫如蘭燒了熱水,放了艾草,回去泡個澡去去晦氣,然后喝碗熱乎乎的牛肉湯?!? “人好還體貼,二公子,你可真是塊寶?!标涕L風香了寶一口,又拉著他跳上馬車,才想起來問,“這么晚了哪里來的牛肉湯?” “是劉大人請的。”裴修跟她講了今夜的事。 晏長風不免吃驚,“一個小小的牛肉湯鋪子都是玄月閣的?” “自然,”裴修說,“官員常出入的地方都有我們的人,不然怎么探聽消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