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黃炳忠的話讓晏長風很是動心。 比起東南沿海,陜貴一帶她就更沒什么門路了,晏家的生意都沒能做到那邊去,暗樁也沒有。想要連通那邊的商路,必要先擁有當地大量的商賈人脈,如果能有黃炳忠幫忙,就等于搭上了橋,入了晉商幫的門。 何況她現在很需要更多的馬。 但她還是不得不謹慎考慮,她記得裴二說過,他要挑起貪污案,而裴二在衙門里管轄的就是山西。 夜里回府,晏長風問道裴二:“如今陜貴一帶做生意可使得?” 裴修挑眉,“夫人這就要把生意做去陜貴一帶了?” “哪兒啊,是黃炳忠要與我合作。”晏長風把黃炳忠兩次求合作的事與他一說,“我挺動心的,但不知道可否使得。” 裴修拉著她坐在床邊,說:“我查過黃炳忠,此人從原籍山西起家,做鹽茶生意,但因為過于守規,所以生意做得馬馬虎虎,后來隨著黃炳義去了東南沿海一帶,又小打小鬧地做了一些海外生意,是近半年才忽然發跡的,他不知從哪得了門路,以絲綢茶葉換取西洋物件,回來高價售賣。” “聽起來,他做生意似乎蠻守規矩?”晏長風知道海外生意是暴利,章家當年就沒少從中獲利。 但這種生意不是人人都能做得,賺錢的路子只在少部分人手里,黃炳忠極有可能是搭上了什么高人。 “表面上是如此。”裴修說,“至少玄月閣暫時沒查到他有什么問題。” 晏長風:“那陜貴一帶呢,你不是要挑事來著,貪污案歷來是官商勾結的,我眼下去做生意會不會被殃及?” “眼下才是好時機。”裴修說,“貪污案鬧起來,晉商幫會重新洗牌,我猜黃炳忠可能也嗅到了這個機會,所以才拉你入伙。” 如此說來,倒是個好機會。 “黃炳忠是如何嗅到的?”晏長風疑惑。“這人一直老實巴交的,怎么忽然這么靈敏起來。” “倒也不難。”裴修說,“他只需知道國庫吃緊,軍餉湊不起來就能大概猜到,這兩年山東,江南頻繁遭災,軍餉都是往陜貴一帶擠的,他定然清楚當地官商勾結,人人哭窮,只要上頭被逼著嚴查,必定會掀起風浪,這些消息,二舅舅就能告訴他,甚至二舅舅還了解圣上,知道圣上眼里不容沙。” “二舅舅必定跟著他賺錢了。”晏長風可算知道二舅舅開始怎么相中了黃炳忠,“但不知道因為什么又改了主意,選了裴安。” “我說句不太近人情的話。”裴修提醒說,“姚文琪嫁了裴安,必定夫妻一心,你莫要過于交心。” 晏長風何嘗沒有這層擔憂,如今裴家兄弟各懷鬼胎,趙氏一心排擠二房,姚文琪這時候跳進這灘渾水里,實在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生意你可以放心做。”裴閣主用護妻的口吻說,“別的本事沒有,給夫人保駕護航還是可以的。” 晏長風想起離家之前,老爹難受的樣子。他耿耿于懷,他不能照拂她一輩子,家里的責任,生意,將來都要落在她一個人的肩上,他無奈且心疼。 而此刻,那個孤身北上擔起家族重擔的姑娘好像被另一雙有力的手接住了,他說他可以為她保駕護航。 晏長風心里滾燙,像被猝不及防地點了一把火,她側著臉看著裴二,心里的熱推著她靠近他,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這熱度通過肌膚傳給了裴修,他側臉看著她,眼中裹著驚喜與炙熱。 晏長風被他盯得渾身燥熱,猶如置身炎夏,她出了一身汗,忽然想洗個澡,她站起身,“我去洗漱了。” 剛起身就被他抱了回去,他箍著她的腰將她摁在床上,手臂撐在她臉側,帶著熱度貼近她的耳邊,“我被夫人輕薄了,我要討回來。” “你要點臉行嗎?”晏長風錘他的肩膀,“這比起你來還算輕薄?” “我什么時候輕薄你了,我哪次沒有先請示?”裴修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輕輕吐氣,“我最近都在等你主動,忍得可辛苦了。” 晏長風都氣樂了,“我怎么不知道裴二少這么要臉要皮呢?” “那是你不了解我。”裴修說,“比如現在,我就要被你點的火燒化了,還在耐心跟你請示。” 晏長風故意逗他,“那你繼續燒著吧,請示沒通過。” “啊,夫人好殘忍。”裴修貼著她的嘴唇說,“可是已經遲了,你被我捉住了。” 晏長風可不信會被他制住,她偏開頭,曲起腿,想以武力強行逃脫。裴修見招拆招,她曲腿他用腿壓住,她抬胳膊他用手鎖住,她想起身,他用整個身體壓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