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姑娘!可了不得了!” 一邊入了春,晏長風(fēng)計劃著在院子里種一些花草,趁著這日天好,特意打發(fā)徐嬤嬤去請侯府的花匠。 誰知剛?cè)チ藳]一會兒就自己匆匆跑了回來。 “怎么了嬤嬤?”晏長風(fēng)少見徐嬤嬤急成這樣,以為外祖母出了什么事。 徐嬤嬤氣喘吁吁跑到廊下,將姑娘推進(jìn)屋里去說話,“姑娘,花匠沒請來,大長公主正氣得摔茶碗,我也沒敢進(jìn)去說話,只問了厲嬤嬤,說是二老爺改了主意,要將四姑娘說給裴家老四!” “啥?”晏長風(fēng)以為聽見了玩笑話,“怎么會這樣?” “我這不是也納悶兒呢,跟四姑娘條件合適的說少也不少,挑裴家多少有些草率?!毙鞁邒咴谂峒視r間久,家里幾個兄弟,除了二少爺還像個樣子,她覺得其余的都不太行。 這豈止是草率,以晏長風(fēng)看,這是糊涂。 她立刻換了衣裳回了德慶侯府,先去了世安院。此時嬤嬤丫頭們都聚在門外,沒人敢進(jìn)去。 “厲嬤嬤,我來瞧瞧外祖母。” 厲嬤嬤朝她搖搖頭,“方才大少爺大夫人來都吃了閉門羹?!? “是嗎,還沒消氣兒?”晏長風(fēng)說,“我進(jìn)去試試吧,也不能叫她一個人老這樣悶著。” 厲嬤嬤想著也罷,表姑娘是敢在老虎頭上拔毛的勇士,叫她試試沒準(zhǔn)兒行。 晏長風(fēng)走到門前意思著敲了兩下,“外祖母,我進(jìn)去了???” 她外祖母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晏長風(fēng)就推門進(jìn)去了。 聽見門聲,大長公主一愣,“誰讓你進(jìn)來的!” “您也沒說不讓嘛。”晏長風(fēng)不請自來,去到榻前一屁股坐在外祖母身邊,捏著拳頭給她錘腿,“快別氣了,您是見過大世面的,一點事不至于。” 大長公主讓這厚臉皮氣得都忘了生氣了,她抬腿蹬了她一腳,“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禁不住你這么大的手勁兒,來給我捏捏肩吧?!? 晏長風(fēng)屁顛屁顛換了個位置捏肩,一邊看著眼色問:“外祖母,到底怎么回事啊?二舅舅不是挺中意黃炳忠嗎?” “誰知道他吃錯了什么藥!”說起這個大長公主氣不打一出來,“今兒早上忽然過來跟我說,要把四丫頭說給裴家老四,說是那丫頭絕食三天,拗不過她,我豈會不知他這是拿話敷衍我,文琪那丫頭就不是個吃苦受屈的性子,絕食三天了不得了,要不了明日她就該放棄了,你二舅舅又是個無利不起早的,相中了黃炳忠無非四看中他做生意的本事,保不齊兩人已經(jīng)有了什么合作,那裴家老四又有什么?要前途沒前途,要本事沒本事,在國公府里就是個無人問津的庶子,比黃炳忠這個窮苦人家出身的還不如,他能隨隨便便把唯一的姑娘說給他?” 這正是晏長風(fēng)困惑的,二舅舅那人說難聽點,他是拿女兒做生意,沒有巨大的利益在前,他是斷然不可能將女兒出手的。 那裴老四又能給他什么?國公府窮得沒眼看,不能帶來利益不說,還要賠上一大筆嫁妝,便是裴安明日成了國公府世子,也不見得有本事賺錢,二舅舅不可能做這樣賠本的買賣。 “還有余地嗎?” 大長公主:“他已經(jīng)拒了人家黃炳憲,答應(yīng)了四丫頭,還能反復(fù)無常不成?” 這么著急,明擺著是先斬后奏,二舅舅這是怎么了? 外祖母氣的應(yīng)該是二舅舅先斬后奏。 “外祖母,我去二舅舅那邊看看,如果已成定局,您氣也是氣自個兒,不如看開點,兒孫自有兒孫福,您橫不能照看他們一輩子不是?” 大長公主嘆了口氣,“也罷,你去瞧瞧吧?!? 晏長風(fēng)隨后去到了二房。今日二舅舅跟二舅母都在家,卻不見二舅母早早出來迎他,便猜她心里定然也不痛快。 “二舅舅,二舅母?”她自己進(jìn)了門,只見二舅舅在屋里喝茶,“我二舅母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