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惠容瘋了。 晏長風覺得這純粹扯淡,禍害從來只能把別人逼瘋,更別說是秦惠容那種極能忍耐的禍害。 “是宮里傳來的確切消息?” 徐嬤嬤道:“聽說是的,國公夫人聽見消息又暈了過去,府里這會兒都轟動起來了,說長房徹底要絕后了。” 未必。 晏長風認為秦惠容肯定又在搞什么貓膩兒。 等晚上裴修回來,她問道:“白夜司確認了嗎?” 裴修正要說這事,“吳循親自跟我說的,說是已經瘋到自殘喝尿了。” 晏長風嘴角抽搐,這么狠? “就沒有辦法驗證真假嗎?” “有,白夜司有的是法子,但對秦惠容可用的手段有限。”裴修說,“看圣上的意思,是想給裴家留下這個嫡孫,吳循不敢對她動酷刑,而秦惠容又異常能忍。” 晏長風蹙眉,“那,有可能會免罪嗎?” “那要看圣上最終如何決定。”裴修感覺不樂觀,“如今北疆未定,圣上還是要依賴宋國公,從他想給裴家留下嫡孫,就能看出來他有恩惠之意,如果最終確定秦惠容真的瘋了,那殺不殺她就都無所謂了,圣上很可能好人做到底,赦免其罪,放她回來生子。” 晏長風簡直想罵街,這女人比蟑螂還難打。 不過,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個人瘋得這樣突然,任誰都要懷疑真假,定要再三確認才有可能放人。 秦惠容瘋了的消息讓外祖母有些不安,第二日她老人家便將她跟裴二叫去了侯府。 “我瞧著圣上很可能將她免罪。”大長公主為著這事想了一宿,“原說世子之位不差這兩年,但現在看來恐怕不行,得趕在那女人免罪生子之前定了霽清的世子之位才成。” 這似乎是有點難,晏長風想到趙氏那副要吃人的樣子,覺得根本是癡人說夢。申請冊封世子,需得是宋國公上奏才行,極少數的情況下,圣上才會干預。 而裴二如今只是個五品官,無甚建樹,完全達不到讓圣上主動冊封的條件。 “外祖母您不知道,我如今已經跟國公夫人撕破了臉,她死也不會叫宋國公上奏的,何況裴鈺的世子封號還沒廢。” 大長公主:“宋國公是個識時務的人,他能放棄裴鈺,就可能改立霽清,或者,我找個時機進宮與圣上提一嘴。” “外祖母且不要出面。”裴修說。 大長公主疑惑:“怎么說?” 裴修:“外祖母越是心急讓我上位,圣上越是忌憚,如今大皇子剛剛被廢,太子風頭正盛,若是再將我推上世子之位,那就等于告知全天下的人,宋國公府乃至北大營都成了太子的勢力。” 大長公主最近高興過了頭,忽略了這一點,“你提醒的是,可你如果不能盡早上位,待那女人產下男丁,可就不好辦了。” 裴修說無妨,“外祖母眼下無需擔心,一切未成定局,尚有轉圜的余地。” 大長公主就是喜歡他這幅氣定神閑的勁兒,她看出他好像有了應對之法,便暫時不干預。 “也罷,你做事我向來放心,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朝我開口就是。” 裴修:“謝外祖母信任。” 聊完了正事,大長公主說:“晚飯你們倆就在家里用吧,今日府上有客,你倆也該見見。” 晏長風好奇:“什么客?” 大長公主笑說:“是浙直總督胞弟黃炳忠。” 那不就是姚文琪的未來夫婿? 這可真是要見見。 離開世安院,晏長風跟裴二一起去往二房。路上她問:“我聽著你好像對世子之位胸有成竹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