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裴修不瞞她,“六七成把握吧,只是眼下有了這么個立功的契機,具體結(jié)果未可知。” “你一個戶部郎中能有啥功勞?”晏長風(fēng)以她對官場貧瘠的了解瞎蒙,“該不會是貪污案吧?” “誒,我媳婦兒怎么能這么聰明。”裴修與有榮焉地說。 晏長風(fēng)拿胳膊肘戳他,“去去,別成日給我灌迷魂湯。” 裴修趁機抓住她的手,正色說:“如今朝局動蕩,我瞧著圣上有心重新洗牌,索性就幫他一把,現(xiàn)下國庫空虛,前線錢糧吃緊,正是挑起貪污案的好時機,屆時拔起蘿卜扯起一串泥來,這不就捧上臭腳了么。” “那你這要得罪多少人?”晏長風(fēng)光是聽著就覺得這不是人干的事,她要是那些貪官,非刨了裴二的祖墳不可。” 裴修笑了,“干不掉那叫得罪人,干掉了那就是成王敗寇。” 說的就是怕他沒干掉人家之前先被干掉了啊! 晏長風(fēng)覺得裴二這次恐怕兇多吉少,這才當(dāng)了幾天的官,這不是玩命嗎? “其實不必這么著急上位,想辦法不讓秦惠容回來就好了。” 裴修歪頭靠近她說:“你又擔(dān)心我了。” 晏長風(fēng)噎住,這人是什么關(guān)注點! “夫人記掛我,我就不會有事。”裴修貼近她耳朵說,“我能感覺到的。” 帶著蠱惑意味的話輕輕柔柔地吹進耳蝸里,晏長風(fēng)如遭雷擊,從耳蝸開始,全身麻了個透。 “雪衣姐,你臉好紅啊哈哈哈!” 姚文琪剛巧從院子里出來,看見表姐表姐夫在說悄悄話,不知說了什么,她表姐那臉就跟掉進紅色染缸里瞬間撈上來似的,唰地紅了一片。 裴修笑得臉開花。 晏長風(fēng)擰他的手臂,“再笑揍你。” “還有你!”她走上前捏姚文琪的臉,“還會編排我了,等會兒不怕我報復(fù)你啊。” “那你可報復(fù)不著我。”姚文琪揉著臉怪沒勁地說,“我對黃炳忠可沒那方面的意思,不會臉紅也不會心跳加速。” 晏長風(fēng):“聽這意思你是見過了?” “嗯,前兩日我爹帶我偷偷見過一面。”姚文琪很是心累地嘆了口氣,“長的啊,那真是一言難盡。” 晏長風(fēng):“……” 這丫頭果真是以貌取人的。 “那人如何啊?” 姚文琪沒興趣知道,“我就看了那么一眼,看面相倒是還好吧。” 晏長風(fēng)有點愁,這丫頭在男人身上遲早要吃虧。 “雪衣姐,我知道你要說我以貌取人,可我不能控制啊,你說如果一個人的臉完全讓我沒有接觸的興趣,那人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你這是在同我找借口,還是給自己找理由?”晏長風(fēng)無奈,“你分明也覺得自己以貌取人不妥當(dāng)對吧。” 姚文琪低著頭看鞋尖兒。 晏長風(fēng)知道勸人不愛聽的討嫌,便不說了,且先看看那黃炳忠如何再說。 今日黃炳忠上門,是以拜訪二老爺姚啟政為由,不涉及朝政,也不算是上門相看。當(dāng)然,主要目的就是上門給大長公主相看孫女婿,但不這樣說,這樣如果最終婚事沒成,大家不傷顏面。 午時前兩刻,黃炳忠上門。姚啟政親自接了,然后引著他去世安院見大長公主。 除了姚文琪,家里所有人都在,一屋子的人眼睛都放在了進來的陌生男子身上。 這人中等個頭,面相有幾分質(zhì)樸,形容舉止各方面都跟大家子弟不沾邊,能看出來是窮苦人家出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