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晏長風(fēng)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問得操之過急。裴鈺跟她沒有關(guān)系,她怎么也不該關(guān)心裴鈺的私生活。不過她一向臉皮厚,心里慌面上卻鎮(zhèn)定自如,好像她問這樣的問題是天經(jīng)地義。裴修看著她認(rèn)真請教的樣子,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想多了。裴鈺好此道的事二姑娘不太可能知道,她一定是從別的什么人那里知道了這件事。他猜測:“二姑娘可是從馮世子那里得知的?” “二公子料事如神。” 晏長風(fēng)早已想好了說辭,“今日去看我家大姐,得知了一些不堪之事,震驚又氣憤,馮世子常混跡醉紅塵,想來那里面定然不止一人好此道,如果裴鈺也好此道,倒是可以成為把柄。” 裴修要笑不笑地看著她,“二姑娘可是在擔(dān)心我不能得到大長公主的肯定,所以努力找尋裴鈺的弱點嗎?” 晏長風(fēng):“……”這人是有多自作多情?“其實不必二姑娘費神。” 裴修正色說,“我雖然不能讓你世子婦的身份出嫁,但必不會委屈你,不出意外,今年入秋咱們的婚事就該定了。” 晏長風(fēng)沒顧上想前半句的別扭之處,思緒都被最后半句勾住了。想要讓外祖母定下婚期,首先得做出一些能讓她老人家首肯的事。在短時間內(nèi)奪走裴鈺的世子之位顯然不太現(xiàn)實,那就只能是打壓削弱,他會如何做?裴鈺是宋國公世子,是北大營新一代的統(tǒng)領(lǐng),想削弱打壓必要政治斗爭。晏長風(fēng)不擅長這些,所以她從沒考慮過這條路。她想通過馮淼挖出那些不堪之事,她從大姐的遭遇中猜想,裴鈺一定也好此道,好此道的人,難保手上沒有一些人命官司,出了人命惹了眾怒,任憑什么樣的身份也難道罪責(zé)。裴修看了她一眼,道:“二姑娘,醉紅塵里確實有暗中提供這種服務(wù),裴鈺也常光顧,但你知道為何它明明不堪,卻依舊會存在嗎?” 晏長風(fēng)一點就透,這里必定有一條不能碰觸的利益鏈,甚至有可能還牽扯了身份敏感的權(quán)貴。水比想象中深,如果是這樣,還要不要輕易碰的好。“那么二公子呢?” 晏長風(fēng)好整以暇地看著裴二,“你知道得這么清楚,可也……”“二姑娘高看我了,”裴修無奈說,“我沒有那樣的癖好。” “如此甚好。” 晏長風(fēng)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靠近,唇線微微上挑,“希望哪天我不要在一些不堪的地方碰到二公子才好。” 裴修被她嘴角勾得心里一顫,這笑不是戲謔,是危險,仿佛真有那么一天,她會提刀砍了他。他不知道哪里惹了二姑娘的疑心,他對別人興許會動些真真假假的心眼,但對她從來只有誠心,可她好像從來不信他。侯府的喜宴到傍晚才散,裴修回到國公府,一進門就被裴延慶叫去了書房。國公爺?shù)臅浚嵝薰忸櫟拇螖?shù)屈指可數(shù),每次來必沒有好事情,要么是挨訓(xùn),要么還是挨訓(xùn)。“父親。” 裴修喚了一聲,看了眼伏案的國公爺,看起來今日還算平靜,應(yīng)該不是挨訓(xùn)。“嗯。” 裴延慶百忙之中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叫你過來只是囑咐你兩句,后日會試,你做好余太傅吩咐你的事就好,不要管不該管的。” 原來是為這個,國公爺應(yīng)該是怕他替太子做什么不該做的吧。“是,父親。” 裴修順從道。“行了,你下去吧。” 裴延慶從來不耐煩跟這個兒子多說話。回到偏院,裴修鉆進了充斥著炭燒味的屋子,坐在炭爐邊烘手,一邊朝八角說,“名單可做好了?” “做好了。” 八角將一本冊子交給二公子,“幾千人的姓名籍貫還有生平介紹都在這里了。” 冊子遞出去,他忍不住問,“公子,您是打算要做什么?” 裴修不答,“章家販私鹽的事可有眉目?” 說起這個,八角嘿嘿一笑,“您定猜不到章家是搭上了哪座橋。” 裴修抬起眼,“不會是馮家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