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誒?您怎么知道?” 八角覺得沒勁極了,每次他都知道,一點(diǎn)也不好玩。“猜到也不難。” 裴修笑了笑,“因?yàn)樗麄兇馈!? 八角嘴角一抽。“你方才問我要做什么。” 裴修把名冊折起來,唇角淺笑,“自然是把水?dāng)嚋啠尮芬Ч贰!? 考試前一天,裴修被秦王請去醉紅塵喝酒。近來隨著科考臨近,北都的酒肆茶樓,包括青樓,處處可見扎堆兒賣弄才情的學(xué)子。像醉紅塵這種風(fēng)流風(fēng)雅兩不耽誤的地方自然也不例外。裴修到的時候,正有才子題詩題字,他欣賞了那么幾眼,字好文好,確是上乘之作。“霽清可知道這是誰?” 秦王親自斟酒。裴修受寵若驚地婉拒,“殿下折煞我了,我來之前剛喝了藥,與酒性相克,故而要辜負(fù)殿下好意。” 秦王并不勉強(qiáng),又讓侍女上茶來。“多謝殿下照顧。” 裴修這才往樓下看了一眼,題字的人是個富貴公子,看衣飾像是江南來的,估計是哪個富商之子。“殿下請賜教。” “他叫蔡有之,是蘇州鹽商蔡全之子。” 秦王不賣關(guān)子,“是太子的一顆搖錢樹。” 裴修對他有印象,此人身為富商少爺,不愛銅臭愛書文,尤其寫了一手好字。“殿下有什么事讓我做?” 秦王但笑不語,喝了一口茶之后方說,“做好你的本職就好,這機(jī)會你如果抓住了,別出什么岔子,將來入朝為官不在話下。” 秦王一向謹(jǐn)慎,從不會直接說太子如何。他點(diǎn)明那人身份,說出他效忠太子,剩下的怎么做全憑裴修自己,做好了入了秦王的眼,將來飛黃騰達(dá),做不好就繼續(xù)在兵馬司混閑差。可秦王只管畫大餅,并不告知風(fēng)險,倘如此次春闈有什么事故,主考官都要受牽連,裴修這個小副手只會更慘。“謝殿下提點(diǎn)。” 裴修頷首謝恩。姚文媛成親第二日,太子妃穿得那套合歡繡樣新衣又風(fēng)靡開來。不止如此,裴二公子那套天青色光袖長袍也備受歡迎,一時間天衣坊門庭若市。“二姑娘,這是今日的訂單。” 齊掌柜將賬單一并交給晏長風(fēng),面上難掩喜色,“到底是北都市場大,咱們才開了一個多月,這訂單量都快比揚(yáng)州城多了。” 晏長風(fēng)仔細(xì)翻看,發(fā)現(xiàn)男衣訂單量倍增,且多數(shù)都是權(quán)貴制式,看來是蜀王跟裴二的功勞。“確實(shí)不錯,對了,最近錦繡莊如何?” “一直留意著呢,”齊掌柜說,“沒有前陣子好,尤其近來北都貴女都追求太子妃同款,錦繡莊流失掉了很多貴客。” “嗯,時興都是一時的,永遠(yuǎn)不能低估對手,新的繡樣務(wù)必趕在上巳節(jié)前出。” 晏長風(fēng)盤算著說,“緊接著還有清明節(jié),得根據(jù)不同的節(jié)日適時推出不同的繡樣。” “明白了二姑娘。” 相較于天衣坊有條不紊地推陳出新,錦繡莊里卻又陷入了新品危機(jī)。此時,秦王府后院。秦王妃質(zhì)問茹側(cè)妃:“你不是說錦繡莊的花樣子是最好的嗎,怎么還不如天衣坊一家賣仿樣子的?” 茹側(cè)妃正是章如煙,如今的王意茹。章如煙入了秦王府后,為了讓錦繡莊落戶北都,直接將錦繡莊拱手送給了秦王妃。給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將錦繡莊吹噓成了江南第一繡坊,每年的利潤可以供幾個秦王府開銷。最開始因?yàn)橛星赝蹂男麄鳎€有天衣坊最新的花樣冊子撐門面,銀子賺到手軟,誰知沒幾日天衣坊就來搶生意。因著太子妃帶火了天衣坊,于是秦王妃也效而仿之,昨日將軍府與德慶侯府辦喜事,秦王妃特意穿了一套新出的樣子,以為憑著自己的好氣質(zhì)也能讓錦繡莊火一把,可誰知并無效用。故而秦王妃今日這通火難免帶了幾分惱羞成怒,她一向自視高雅,北都貴女鮮少有幾人能入她的眼,如今被太子妃比了下去,心里如何舒服?“王妃您還看不出來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