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東平區巡捕房。 黃岳文敲開辦公室的門,對正在審閱文件的黃海低聲道:“探長,剛剛接到消息,支援清河農場的任務以失敗告終。” 黃海冷嗤一聲,頭也不抬地道:“早就知道這群泥腿子是飯桶,沒想到他們飯桶到這種程度。 “連家門口的妖魔都對付不了,國家養著他們還有什么用?” 審閱完文件,黃海靠上椅背,端起茶杯淺啜一口,滿不在乎地問:“都死了?” “目前可以確認的死亡人數,是七十二人。” 黃岳文嚴謹而又機械地轉述著內部消息,言語中沒有絲毫感情波動,“都司剛剛發布通報,說他們的連隊已經擊退妖魔,收復農場。” 黃海微微頷首:“都司的人雖然也多是飯桶,但總好過那幫泥腿子。” 身為冀州市的官宦世家子弟,在衙門中擁有一定地位的實權官員,比起社會上那些體制外的超凡者,他毫無疑問更加親近都司。 “刀疤傳回消息沒有?”黃海隨口一問。 黃岳文回答:“還沒有。” 黃海微微皺眉:“他們不會都死在妖魔手中了吧?” 黃岳文理所當然地道:“就算他們死在妖魔手中,也得是在干掉蘇安之后。沒完成我們交代的事,他們怎么敢死?” 這番話雖然說得蠻不講理,但在他看來卻是必然事實: 如果刀疤臉沒有干掉蘇安,就不可能放手去跟妖魔拼斗,把自己置于可能完不成任務的險境之中。 黃海完全認同黃岳文的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以為有張震林庇護就能茍且偷生?真是笑話。” 黃岳文不復多言。 他實在不想就這個問題多說什么,哪怕再說一句話,那都是對蘇安的抬舉。 在他眼中,蘇安就是一只爬上鞋面的螞蟻,隨手碾死也就是了,哪里值得過多注意? 正要退出辦公室,黃岳文的電話響起。 電話剛剛接到一半,他那張石雕般刻板冷硬的面容上,就爬滿無法掩蓋的意外與驚訝。 等到掛斷電話,黃岳文已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惱火之情,咬著牙向黃海匯報:“蘇安回來了。” 黃海神色一滯:“他沒死?” “沒死。”黃岳文深吸一口氣平復心境。 “刀疤他們是干什么吃的!”黃海掏出手機就想打給刀疤臉,任務是他親自向對方下達,興師問罪當然也得是他自己來。 他要扒了刀疤臉的皮! “父親不用再給刀疤打電話。”黃岳文徐徐開口,“他死了。他的隊員也全都喪命。” 黃海瞬間面沉如水:“廢物!沒做成我交代的事就死在妖魔手里,他腦子是怎么長的?” 黃岳文遲疑片刻:“他不是死在妖魔手里。” 黃海怔了怔。 不是死在妖魔手里,那是死在誰手里? 張雨櫻? 也只有這個答案了。 然而黃岳文接下來的話,卻讓黃海不禁虎目圓睜:“是蘇安殺了他。” 眸中殺氣四溢,黃海怒道:“蘇安不過是一個二級,怎么可能殺得了刀疤?” 黃岳文點了點手機,將一段剛剛接收到的視頻傳給黃海:“這是現場錄像,還有......蘇安拷問刀疤隊員的過程。” 黃海沒看視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