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轉眼間過去了數日,酒罷去依舊是座無虛席。 忘憂湖詩會首位頭魁的名氣,使得很多人是慕名而來,想要一睹楚凌的風采,但都未能見到楚凌。 楚凌對于這種應酬不感興趣。 即便國子監、六大書院都來人到酒罷去,想讓楚凌參加入院考核,甚至言明可以任選在院大儒拜入門下,楚凌都沒有出面,這也讓一些豪門權貴門下的家仆,都沒有將所攜請柬送出。 一時間聚于酒罷去的人群,對楚凌是愈發的好奇,連帶著紛紛討論起來,楚凌到底是怎樣的人。 處在此等氛圍下,酒罷去每天售賣的各類酒水都被一搶而空,這讓狀元紅、將軍酒、竹青釀等酒傳揚開。 “你一定要牢記,每種原釀酒的蒸餾溫度,都是不一樣的,必須要把握好火候,差一點都不行。” “酒的香氣和口感,是它的靈魂所在。” “酒罷去所賣的酒,區別于市面上的那些酒,倘若每次都相差一些,懂酒的人是能喝出來的……” 后院內,楚凌坐在灶臺前,一邊觀察著灶火、蒸汽,不時添把柴,一邊向項若男講述蒸餾的各項因素。 每天來酒罷去的人絡繹不絕,這使得先前蒸餾勾兌的幾款酒,根本就不夠一月所需,楚凌只能再購進一批原釀酒,君寒霖幾人在前店忙活不停,涉及蒸餾勾兌的事宜,就落在楚凌和項若男身上。 “公子,不能再添柴了。” 玉頰微紅的項若男,見灶火略高,當即說道:“眼下蒸汽剛好,再繼續添柴的話,口感就不同了。” “你說的沒錯。” 楚凌露出滿意的笑容,用火鉗夾出幾塊木柴,贊許道:“看來我教你的那些,你都記在心里了。” 被楚凌這么一看,項若男露出些許嬌羞低下頭。 原本楚凌還想著項若男可以上手,沒有十天半月不成,不過項若男的聰慧,倒是讓楚凌刮目相看。 “等以后不忙了,我教你讀書識字。” 見項若男這般,楚凌說道:“你很聰明,說不定日后能考中狀元,成為風朝首位女狀元。” “公子說笑了。” 項若男回道:“女子如何能參加科舉,不過讀書識字,奴倒是愿意的,先前奴找人寫過信,一封要收十文錢呢。” “哈哈……” 楚凌忍不住笑了起來。 幾日相處下來,項若男也好,項彥年也罷,都沒了最初的拘謹,雖說每天都挺忙的,但姐弟倆卻覺得很踏實。 至少在酒罷去的差事,他們姐弟都可以勝任,如此每月就能賺到銀子,好幫自家二舅貼補家用。 “走吧,我們去喝些茶水。” 楚凌起身朝木亭走去,看向項若男說道。 項若男沒有說話,起身跟在楚凌身后。 “公子,您喝。” 項若男拎起茶壺,倒了一盞茶,遞到楚凌的面前,楚凌笑著接過,示意項若男也坐下吧。 木桌上擺放幾盤糕點,楚凌拿起一塊綠豆糕,遞給項若男,“以后就自己吃,買這些就是讓吃的,你不吃,我不吃,難道放壞丟掉?” “好。” 項若男伸手接過,玉頰微紅。 對于某些所謂的規矩,楚凌并不在意,人活于世本就很辛苦,為何要委屈自己,去取悅他們? 尊重本就是相互的。 楚凌吃著糕點,喝著涼茶,不時有微風吹來,這種愜意的狀態楚凌很喜歡,做自己想做的事,挺好。 “公子,酒罷去每天想見您的那么多,您為何都不出面呢?”捧著茶盞的項若男,講出心中的疑惑。 “怎么想起問此事了?” 楚凌笑問道。 “要是公子不想說,奴……” 項若男有些緊張,忙開口解釋道。 “這沒什么不能問的。” 楚凌擺擺手道:“這點你就不如你弟弟,看彥年這幾日變化多大,就像好奇寶寶一樣,追著我們幾個問東問西。” 項若男低下了頭。 “也沒有不想見,就是覺得浪費時間。” 楚凌將茶盞放下,淡笑道:“他們心里是怎樣想的,其實我都可以猜到,不過我又不想去,所以干脆就別見。” “那公子真不打算參加忘憂湖詩會嗎?” 項若男有些詫異,抬頭看向楚凌道。 “暫時沒這個打算。” 楚凌拿起一塊糕點,塞進自己嘴里,“一幫權貴間的游戲罷了,去摻和有何益處,名也好,利也罷,我都不看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