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朝崎愛麗絲被琴酒抱了起來。 在寬厚又溫暖的懷抱中。 她將自己的身體完全放松, 任由思緒像是游魚一般四處游動,最終又歸于空白。 歸家途中, 那緩慢又規律的走動間, 朝崎愛麗絲不禁越發感到疲倦。 血液順著她的指尖一滴一滴地下落,從審訊室的大門一路延伸至樓梯的臺階處。 琴酒微微低頭,看到她此刻已經閉上了眼睛。 朝崎愛麗絲的眼睫輕輕顫動著。 像是瞬間就陷入了夢魘一般, 連呼吸都仿佛在空氣中消失了。 暗色的紅痕交錯在她蒼白到毫無血色的皮膚上。 半凝固的血液自她的傷口處,一直蜿蜒至微紅的眼角。 緩慢的走動間。 朝崎愛麗絲額角的血漬一點一點地蹭到了他的下顎。 琴酒的肩膀奇怪地顫抖了一瞬。 不過下一秒, 他立刻就恢復了正常。 他將她橫抱著,背影逐漸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處。 而就在琴酒帶著朝崎愛麗絲離開的那一刻。 原本靜候在審訊室旁, 時刻準備為他服務的下屬。 忽然也長舒了一口氣,從剛才那窒息到詭異的氛圍中擺脫。 下屬擦了擦自己額角的冷汗。 扶著墻壁,拖著自己軟掉的雙腿緩慢地往回走。 還沒到達他的目的地。 另外幾個同為下屬的人就圍了上來, 語調幽幽地朝他問道, “喂, 你小子竟然活著回來了啊?” 下屬又擦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水,“幸好幸好, 最后琴酒大人和波本大人好像都已經忘記我的存在了。” “真是命大啊你……”其中一個人嘖嘖稱奇。 有個完全不了解狀況的人問, “話說今天被審問的人究竟是誰啊,怎么她被帶進審訊室后,整個氛圍就變得這么詭異?” 下屬這時也恢復了一點神智,只語調顫抖地回答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據說應該是波本先生手下的人……” “波本手下的人?!” 問話的人有些驚訝,“那為什么最后,會是琴酒大人把她帶走了?” 下屬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你是沒看到那個女人被帶進審訊室時, 琴酒大人的表情,嘖嘖嘖。” 下屬回憶道,“我當時都差點以為自己回不來了。” 問話的人有些無語:“既然那么在意,琴酒大人為什么不直接說一聲,不讓她被審不就行了?” “又不是警視廳那些鐵腦袋在辦事,琴酒大人如果想攔下來的話,還有誰能反對嗎?” 下屬:“思路打開點,說不定是波本大人想反對呢……” 下屬回憶起,自己進審訊室給波本遞吐真劑時的情形—— 朝崎愛麗絲的手被反綁在椅子上。 在昏暗的光線下,她的皮膚看起來薄到仿佛一碰就碎。 又因為表情冷淡,完全就是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而波本大人則靠在一旁,雙腿交疊,領口微微敞開。 似乎是在思索著該怎么好好地“懲罰”她。 那場面…… 一般如果按規矩,接下來就該上演限制級的一幕了。 不過下屬也沒敢再多看,只低著頭把東西遞過去就匆匆離開了。 他繼續回憶道,“你們是沒看到啊,那個女人可真漂亮!” “特別是反抗起來的表情……波本大人會興奮也是情理之中。” 另一個人想到那些血跡,“所以波本大人真的在審訊時用刑了?” 下屬的肩膀抖了一下:“那還有假。” 那人疑惑道,“可是……波本大人他平時不是不喜歡用暴力手段,還說那些都是廢物才會采取的行徑嗎?” 下屬扇了一下他的頭:“笨!又不是為了審訊才用刑的。” “你是說?!” 下屬嘖嘖道:“能從琴酒大人手下把人搶過來的機會可不多,他總得抓緊時間玩點花的。” “……之前沒看出來他有這愛好啊。” 下屬:“萬一就是最近才覺醒的也說不定呢?” “琴酒大人就舍得讓他的女人被——” 那人把話吞了一半回去, “我看她出來的時候身上全是血,遠看起來都已經不成樣子了。” 下屬嘆了一口氣:“你忘了?那可是琴酒!” “你覺得他會因為自己的情緒,就影響到任務嗎?” 下屬補充道:“他沒親自動手都很意思了,怎么可能會舍不得?” 另一個人眉心緊皺:“所以那個女人被他帶回去之后,會不會還要繼續受罰啊?” 下屬:“你問我,我怎么會知道?” 另一個人:“我覺得很有可能,畢竟她好像和波本——” 下屬又扇了一下他的腦袋,打斷道:“屁話這么多,你不要命了?” 另一個人抱著頭喊道:“那是因為這幾個高層太亂了,你剛剛不是也在和我一起八卦嗎!” ………… 朝崎愛麗絲當然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繼續受懲罰。 她現在窩在“黑澤陣”的懷里。 腦子持續放空,但滿足得都快要冒泡了。 身上莫名其妙出現的血跡,也只是單純讓她覺得有點不舒服而已。 但她已經蹭了一半到陣醬身上了。 一會兒讓他放好洗澡水,再好好洗一洗就沒事了! 雖然是被人抱著,迷迷糊糊地在打瞌睡。 然而聽到耳邊已經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朝崎愛麗絲就知道自己已經到家了。 她滿足地嘆息一聲,把黑澤陣的脖頸摟住問, “今天你來接我的時候,為什么沒有親我啊?” 抱著她的人思索半晌,伸手緩慢地抬高她的后頸。 朝崎愛麗絲雖然也沒想躲。 卻在他動作的時候偏了一下頭,讓他只輕輕蹭了一下。 朝崎愛麗絲有些疑惑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好奇怪……你平時都是親我的額頭,今天怎么換位置了?” 琴酒:“……” 另一個世界的蠢貨都和她結婚了,平時還只親額頭? 他以為這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嗎? 這些破事他果然不在行。 然而看朝崎愛麗絲現在渾身都是血跡。 明明很是不屑。 琴酒卻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又把她的前額抬起,敷衍地蹭了一下。 朝崎愛麗絲高興地湊過去和她的陣醬貼貼, “有你來接我下班真是太好了,我和你說啊——” “今天上班的時候有奇葩客戶欺負我,他煩死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