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下班……就該回家了。” 朝崎愛麗絲抬起頭, 眼神朦朧地望向琴酒, “要回去的話,今天晚上你做了什么料理在等我呢?” 她的話音剛落。 琴酒瞬間就意識到了問題。 他將朝崎愛麗絲的下頜輕抬。 朝崎愛麗絲只神情有些恍惚地, 抬頭望向他。 周圍陷入了寂靜。 過了一會兒。 朝崎愛麗絲覺得保持著這個姿勢有點不舒服,于是便動了動,想去摟他的脖頸。 琴酒微微偏頭, 躲開她的動作。 朝崎愛麗絲愣愣地看著自己落空的手,眸色在光線下暗了暗。 無言的沉默中。 朝崎愛麗絲忽然拽了一下琴酒垂落在她身前的銀色長發。 她將自己手上的血跡全都蹭到他的發梢上, 語調格外委屈道, “你怎么不抱我了?” 琴酒眉心皺緊,“又病了?” 聽到他的聲音, 不像上一次那樣硬撐。 朝崎愛麗絲這次倒是格外輕巧地承認了,“嗯, 生病了,所以要回去休息。” 琴酒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朝崎愛麗絲還配合地往前湊了湊, 將自己微涼的前額放到他的掌心中。 感受到手下正常的溫度。 琴酒又垂眸望向她。 朝崎愛麗絲只自顧自地又往前撲了一下,把自己身上的血跡也沾染到他黑色的外套上。 朝崎愛麗絲從審訊室中出來的時候。 身上暗紅色的血液都已經呈現半凝固狀態。 然而她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故意喊疼。 甚至還腳步輕淺地像是踩在棉花上,眼神朦朧又飄忽。 正當琴酒想放下手時。 審訊室的門再次打開, 波本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被琴酒按在身前的朝崎愛麗絲,忽然冷笑一聲道: “怎么, 現在才開始心疼了?” 琴酒眉心緊蹙:“你做了什么?” 波本又笑了笑:“當然是照你說的,‘按規矩來’。” 他的目光又掃過朝崎愛麗絲身上,血跡最濃的地方。 波本藏在襯衫下的手臂微動。 接著他不露痕跡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讓琴酒看不出任何破綻。 朝崎愛麗絲像是聽不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一樣, 只格外安靜地靠在琴酒的身前。 她似乎已經被折磨得失去了反應。 此刻像是陷入了夢境一般,對周圍的事物都有些麻木。 波本收回看向她的視線,抬眼望向琴酒: “我說, 你現在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干什么,我不是都按你說的做的嗎?” 他仿佛在挑釁一般,甚至還伸手指了一下漆黑的審訊室大門。 “我可沒有阻止你進來一起,是你自己不來的。” 波本說話的語速并不快,語調也十分平靜。 然而他越平靜。 這聲音就越像是在刺激朝崎愛麗絲一樣。 她忍不住在琴酒懷里瑟縮了一下,連脊背都微微顫抖起來。 朝崎愛麗絲似乎在波本的聲音下恢復了一點意識,卻又立刻把琴酒的腰抱住, “陣醬,帶我回去好不好……” 琴酒按住她的后頸,無名指觸碰到她頸間的血痕。 朝崎愛麗絲不自覺往后躲了躲,又被他一把按回到身前。 波本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人。 面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心中卻格外無語。 現在看到朝崎愛麗絲像是出事了才開始擔心。 琴酒這混蛋早干什么去了? 他移開視線,只狀似隨意道, “反正我已經按規矩審完了,她倒是沒什么問題,不過嘛——” 波本的語調故意拉長,“她在受審的時候不夠配合,所以我用了一點小手段。” 他在小手段這幾個字上加了重音。 而琴酒聽到他的說法,手上忽然用力,將朝崎愛麗絲摟得更緊。 朝崎愛麗絲倒完全沒所謂。 她似乎已經自動屏蔽了周圍的聲音,只想著和她的陣醬繼續貼貼。 琴酒垂眸瞥了她一眼,忽然問:“審訊記錄有嗎?” “你現在想聽了?” 波本回憶道,“有倒是有,不過審到一半的時候,她掙扎得太厲害,錄音筆掉到地上摔碎了。” 他將口袋里錄音筆的尸體拿出,拋給琴酒。 “里面其實沒什么特別的東西,不過如果你想聽聽她的慘叫聲的話,倒是可以拿到其他地方去恢復一下。” 琴酒任由錄音筆掉落到地上。 他的面色格外冷凝道:“你以前不喜歡在審訊時用刑。” 波本輕笑一聲,望向他懷里的朝崎愛麗絲, “哎,抱歉。看到她這樣子稍微有點興奮,下手就重了些。” 琴酒:“興奮?” 波本點頭:“倒是有點理解你為什么會對她感興趣了。” “要是之前你一起來試試就知道了。她可不像平時那樣。一問到關鍵問題的時候,反應特別有意思。” 他的話音落下。 朝崎愛麗絲忽然在這時轉過頭,表情格外迷茫地望著他。 見她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在說什么。 波本:“……” 他移開視線,又故意笑著說:“總之,我很期待愛麗絲下次繼續犯錯。” 朝崎愛麗絲下意識反駁了一句:“我沒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