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奧列格見到高爾基的時候,雷電還未散去,互相對視著的兩個人都有短暫的愣神。 高爾基比之前要……銳利很多。 之前的他是翱翔的雄鷹,灰黑的鋼鐵,那現(xiàn)在的他就是兇狠攝人的巨獸。時光在他眼角刻下鋒利的紋路,渾身都帶著奔向粉身碎骨的血性狠勁兒。 高爾基則是沒料到會在常暗島見到奧列格……一個看起來十五歲左右的奧列格。 能認出他還是因為那股氣質(zhì),不自知的漠然,從戰(zhàn)場穿梭時眼神掠過四周,將所有的東西——尸體和失去主人后邊變?yōu)槟贡奈淦鳌渴占{進眼底。 他站在離高爾基不算遠的安全距離,稍微點了點頭。 末雷劈開了一切,包括常聚在常暗島上的烏云,被擋在之后的陽光終于如柱降臨島嶼。 “好久不見。”奧列格向高爾基打招呼,像是清晨出門時碰巧遇上了鄰居,于是向?qū)Ψ絾柡靡粯?“你看起來氣色不錯,高爾基大將。” · 高爾基將奧列格帶回了俄方臨時據(jù)點。 因為作戰(zhàn)是從兩天前開始的,在那之后高爾基就沒功夫關注莫斯科方面的事,再來莫斯科派來的人迎面走來的時候,他微微皺起眉。 來的是俄羅斯聯(lián)邦委員會的議員。 那人在見到高爾基之后便開始用委婉地態(tài)度問責,核心思想也就那么幾樣。 莫斯科發(fā)生的爆炸你是否知情。 和爆炸性質(zhì)最類似的就是古拉格的通道,這和古拉格是否有關聯(lián)。 發(fā)下「邀請函」的「」,他的身份你是否有眉目。 說到「」的時候,高爾基下意識看向了奧列格,如果按照日文發(fā)音,然后稍微模糊一些,「」聽上去可以約等于「oлeг」。 而且奧列格也的確出現(xiàn)在了常暗島。 最后,高爾基用陳述的問句作為答復:“我想明確一點,你正在以什么立場對我發(fā)出質(zhì)詢。” 能在莫斯科混的人當然都是人精,議員聽出了話里的不善,并從之前的眼神交集找對了方向,看向奧列格。 在他開口之前,高爾基又率先對奧列格開口,他問:“為什么報上了別的名字?” “別的名字……”奧列格本以為高爾基會詢問更關鍵的問題,沒想到卻是從這里入手。 他誠實地作答了,“因為「奧列格」一聽就知道是俄國人,我不想在真正協(xié)商之前就「被確定」立場。” “協(xié)商?什么協(xié)商。”或許是看高爾基對奧列格也不是全然的偏袒,而高爾基又是出了名的鐵血俄羅斯鷹派,議員的腰桿一下挺得筆直。 “你有什么權(quán)利和我們協(xié)商?你把純粹的恐怖行為當作什么了?莫斯科不會和這樣野蠻的人展開任何層面、任何內(nèi)容的探討!謹本著人道主義原則對你發(fā)出警告與提醒,立刻將綁架的官員原封不動地送回俄羅斯!” “啊,關于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錯誤,很抱歉用這樣的手段進行邀請,因為確實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不過將見面地點選在常暗島,而不是古拉格,已經(jīng)能體現(xiàn)我的誠意了吧?”奧列格偏著頭說。 道歉后緊跟著的是帶著威脅性質(zhì)的解釋。 十五歲獨有的少年氣在不經(jīng)意間旁逸斜出,如果不是他話語的清楚表達的意思,不管怎么瞧都不像是試圖威脅歐洲各國的「恐怖分子」。 捕捉到關鍵信息「古拉格」,算是知情者之一的議員深吸一口氣。 他嚴肅看向高爾基:“大將,如果您有什么不滿,可以以書面報告,或是申請會面的形式向上級提出,議會會認真審議您的要求。而不是借著這樣……的方法來抗議。” 儼然是將與「古拉格」有關的事全算在了高爾基頭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