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有了能避風的洞穴和能御寒的火堆,這個恐怖的夜晚多少沒有那么難捱。 和米哈伊爾稍微交談了幾句,松本清張意外的發現米哈伊爾的日語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很多非日常的詞匯他也能表述,只不過發音比較「俄式」而已。 這或許和日語中外來詞匯太多也有關系吧,動不動就是英語音譯過來的純片假名,本國人看了頭禿,外國人看了也頭禿,但在意思理解上反而比較便捷。 令清張震撼的是,現在還是異能者大戰中期,而這里居然是東西伯利亞南部,離貝加爾湖很近——那個著名的世界第一深湖、亞歐大陸最大的淡水湖。 救命啊。 西伯利亞最出名的不就是寒冷嗎,曾經有過125萬人的逃亡事件,結果一夜凍死了25萬人,據說貝加爾湖湖底至今藏著300多噸黃金,還有10萬多具尸體。 我這是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要是沒有遇上米哈伊爾,他可能今晚就會被迫原地回東京了。 為了保持體力,他們圍著火堆開始休息。米伊哈爾將自己的睡袋借給了松本清張,自己則是去和費奧多爾擠到一起,湊合著取暖。 費奧多爾在入睡前一直用半垂著的眼睛盯著自己,不知道為什么,清張總覺得那雙紫水晶般的雙眼似曾相識,但他想半天也沒能想起來是在哪里見過。 也許是與同樣擁有這樣雙瞳的人有過一面之緣也說不定吧,清張模模糊糊想著,很快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松本清張沒有看見米哈伊爾的身影,費奧多爾坐在火堆邊往焦黑木材蓋雪,白煙飄了一陣就沒了動靜。 發現他醒了,費奧多爾依舊一言不發地盯著他,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清張猜測他并不會日語。 也不是一定要搭話,更何況現在是資源緊張的時期,能節能也算是好事……吧? 米哈伊爾很快從洞穴外回來了,他光著的手一直揣在兜里,等風小了一些才掏出來,放在嘴邊哈了口氣。 “我找到了蹤跡、人的蹤跡,有救了。”他很高興地將地上的東西全部收拾進了背包,看起來不大的包居然意外的能裝,鼓起來像一座小山,“請披著睡袋,奧列格,外面很冷。” 松本清張沒有拒絕米哈伊爾的好意,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反常的健康,又看看米哈伊爾纖細的手腕和費奧多爾瘦削的臉頰,于是指著背包:“讓我來背吧。” 在米哈伊爾猶豫的眼神中,他補充道,“背著背包也能抵御一部分寒風,我沒關系,要是堅持不下來的話我會向你求助的。” 費奧多爾直接把背包拖到了清張面前,然后回到米哈伊爾身邊:「你總得讓他干點什么,不然他就是一個純粹的“*多余人”。」 米哈伊爾:「可他連真正御寒的衣物都沒有,只是睡袋的話或許能擋住一部分寒風,為了方便行走腳還是會露在外面,這樣很危險。」 費奧多爾只是仰頭看著米哈伊爾,用沉默表達自己的態度。 「好吧,好吧。」米哈伊爾轉頭對清張說,“那就麻煩你了。” 清張正在想辦法讓手臂穿過背包背帶的同時依舊最大限度被睡袋覆蓋,不一會兒就調整完畢,他試著走了兩步,腳步情況,不是太大的負擔。 米哈伊爾隨身攜帶著指南針和時刻表,大概走了三個小時左右,費奧多爾明顯開始體力不支,米哈伊爾也夠嗆,因為天氣太冷甚至沒有流汗,只是腳步越來越虛浮。 松本清張:啊,冷是冷的,但是我好像不是很累誒。 這具身體素質也太強了吧?? 可他們沒有停下來,蓋著薄雪的平原上已經能依稀看見藍色的影子,靠得越近,那面泛著白的湖藍就越清晰,同樣逐漸暈入眼簾的還有在那抹藍色外的深色群筑——有人在那里。 貝加爾湖邊一群身著傳統服飾的人,越是年長服飾就越復雜。 帽子上滿是鳥類的羽毛和骨飾,駝色長袍上鑲嵌著各類獸禽的圖案,骨、羽點綴其中,胸前是被磨至光滑的黃褐色鏡面,鈴鐺垂在下面。特殊材質編織成的辮條從肩部垂到腳踝,中間穿插著以紅綠為主的珠串。 遠遠看去就像是化形為動物的神秘生物一般。 在發現他們之后,其中人嘴里發出了某種鳥類的哨聲,不一會兒,一大群人從群筑中走了出來。 有一個和他們衣著不同的老人,手持十字架,米哈伊爾在看見他之后露出了高興的表情。 米哈伊爾從脖子上掏出了一個簡陋的十字架,緊緊握在手里:「戰爭和戰爭的風聲如約而至,能在西伯利亞遇見主內的兄弟姐妹,這一定是主的旨意。」 松本清張沒聽懂米哈伊爾在說什么,但他手里的十字架款式是典型的東正教十字架,除了十字外上下各有一短橫,和其他教派明顯區分開來。 看來米哈伊爾是東正教教徒啊。 不過俄羅斯人信仰東正教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是「國教」嘛。 短暫的交談后,米哈伊爾逐笑顏開望向清張:“督主教先生來這里和薩滿協談。他說、可以、可以帶我們離開西伯利亞,回到莫斯科。” 松本清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