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73章-《小說家多開幾個馬甲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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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安室透的男人想委托伏黑甚爾尋找不知生死的朋友, 并愿意為此付出高額的報酬。
聽了這件事后,甚爾把手機屏幕翻到他面前,指著泉鯉生懸賞下的數字。
“比這個多?”
高額數字沒有使安室透的神情出現轉變,泉鯉生的名字倒是讓他產生了片刻的遲疑。
那張畫著金魚的名片還在口袋里, 結合禪院研一「他們現在正在吵架」的說法, 這個發展怎么看怎么不妙。
同時, 安室透對這個自己沒見過的平臺產生了興趣。
不是黑市里常見的懸賞媒介, 至少不在「中石謙也」的覆蓋范圍里。
他沒有去拖延伏黑甚爾的時間, 記下了那個網站后讓開路:“等您空下來之后我會再聯系你的。”
伏黑甚爾沒有拒絕。
在一身黑的男人離開之后, 安室透花了極短的時間稍微在那個網站上將懸賞瀏覽了一下, 因為巨額酬金的誘惑, 下面已經有很多應征的人。
還有很多留言是在詢問, 這個普通人為什么會這么值錢, 下面的回復是「他在之前被普通人懸賞過, 價格翻了七倍, 術師殺手接了單,但是最后老板不知道被誰宰了。」
應該是惹到了什么一定要他死的人……吧?
安室透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普通人懸賞很久一直相安無事,價格翻了七倍, 最后老板被反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按理說應該會被收納入情報網才對。
他思索著,撥通了諸伏景光的電話。
“景,你知道「泉鯉生」這個人嗎?”
·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泉鯉生正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電視上播放著1942年的黑白影片, 獲得16屆奧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導演和最佳劇本三項大獎。并在2007年美國好萊塢編劇協會「史上“101部最偉大的電影劇本”」中排名第一。
《卡薩布蘭卡》。
最出名的臺詞就是那句:「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鎮, 城鎮中有那么多的酒館, 她卻走進了我的。」
比起在日本更熟為人知的《魂斷藍橋》或是《亂世佳人》, 再加上三巨頭之一的《羅馬假日》吧……
同為愛情片的《卡薩布蘭卡》給他的印象更深, 里面的對白不管什么時代都充斥著細膩的率性和灑脫。
鯉生聽著電影里的臺詞, 這部老電影他看過很多次,每次看都覺得很新鮮。
「一法郎買你的心事。在美國他們只出一便士,我猜大概也就值這么多。我愿意超額付費。」
門響了兩聲后就沒有了動靜,只有電影中揚起悠揚的鋼琴聲。接著,門被暴力破壞了,動靜完全掩蓋住了音箱的聲音,外面竄進來流動的空氣將室內的血腥味吹散開。
被雨水淋濕的伏黑甚爾看見了坐在尸體堆里,目不斜視盯著電視屏幕的人。
大一號的t恤把整個人和蜷縮起來的腿都裹著,下巴搭在膝蓋上,泉鯉生沒有任何回頭的意思,手虛搭在沙發上。
他的臉上還濺著血。
畫面的對白仍在繼續。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我想不起那么久遠的事情。」
「今晚我可以見到你嗎?」
「我從不計劃那么遙遠的事情。」
直到伏黑甚爾走到沙發前,將鯉生的視線全部擋住,并且按住了他想要從沙發上舉起的手。
上了膛的槍掉到了地上。
“「我猜在卡薩布蘭卡一定有很多破碎的心,你知道我從未置身其中,所以不得而知。」”鯉生完美復述出了臺詞,然后才意猶未盡地仰起頭,“你決定來拿賞金了嗎,甚爾。”
“你做的?”甚爾用余光瞥過地上詛咒師的尸體。
鯉生點頭,還有些感嘆:
“我發現了,他們好像對普通人格外不重視。天價的酬勞當然伴隨著巨大的風險,這才符合市場規律。哪怕是稍微警惕一下我呢?但是沒有,他們只忌憚五條悟留在這里的咒力殘穢,對真正致命的東西一無所知。”
泉鯉生的眼里是甚爾最熟悉的東西,很透徹的單純,是如今這片天際下唯一沒有下雨的水藍。
可真正單純的人是不會手腳平穩而悄無聲息地解決掉這么多詛咒師,哪怕這些人在甚爾看來并不入流。
單純的人也不會在平臺發布對自己的懸賞,妄圖用這種方式來逼迫伏黑甚爾作出改變。
只要懸賞還在,不限時間的巨額賞金就是虛位以待的誘惑。詛咒師里永遠不缺亡命之徒,伏黑甚爾就是一個典型。
所以你要怎么做呢?那雙眼睛在詢問著他。
伏黑甚爾必須承認自己是帶著火氣來的,像是被正在馴服的小動物突然咬了一口,齒牙連皮都沒咬破,但的確又代表著一種反叛。
但不知為何,在此刻,看見渾身血污還在沉迷看電影的泉鯉生之后,他恍惚覺得自己見過這樣的畫面。
想要對試圖掌控自己的人露出獠牙,并切實改變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沒能改變——他太熟悉這樣的事情了。
伏黑甚爾沒能掙脫的東西,泉鯉生能做到嗎?
“你不該讓我選的,鯉生。”甚爾摸了摸他的頭發。
他們之間鮮少有這么溫情的舉動,甚爾也鮮少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算得上柔和的虛偽表情。
他突然問:“想去旅游嗎?”
***
覆蓋整個關東的大雨還在不斷往外擴展,沒有要放晴的意思。
車輪壓著水洼拐了個彎,積水濺上路人衣擺,舉著傘的人沖著車尾破口大罵這種毫無公德心的行為。
“抱歉啊。”坐在副駕上的泉鯉生對著車窗小聲說。
不斷有水珠從車窗上下滴,把外面的景色渲染得模糊,一晃而過的路標倒是很清晰。
廣播里放著最近的新聞,說橫濱的騷亂已經得到了遏制,請廣大市民不要傳播不實的消息,為了自身安全盡量減少外出。
或許是連帶影響,這個時期的出境手續格外難辦,關東關閉了大部分的進出口,要想離開日本就只能從別的地區。
伏黑甚爾正駕車帶著泉鯉生駛向中部。
甚爾單手握著方向盤,嘴里還銜著煙,綠色的眼睛在尋路的間隙偶爾瞟過在副駕安靜坐著的大學生。
他的座位旁還堆著擦拭掉臉上血跡的濕巾,往日合身的外套變得松松垮垮,搭在車窗上的手又瘦又白。
沒人問這次出行的目的,鯉生也不問離開之后伏黑惠要怎么辦,決定好「旅游」之后雙方很默契地對懸賞的事只字不提,那一屋子的尸體和拉下帷幕的黑白電影一樣就留在那里。
飛機將他們帶去了一個地圖上也找不到的地方,唯一還能辨認大致位置的要素是這里的人說的都是帶著奇怪口音的英語。
身量健碩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咖色切爾西短靴踩上干燥的石礫,另一側走出困倦的灰藍發色青年,他的衣著和男人大體一致,鞋帶松了大半也不管。
在酒店登記入住的時候,接待員眼睛骨碌碌轉動一圈,體貼地表示現在已經沒有空著的雙人間了,不過可以加價升級房型。
“單人間也沒有嗎?”青年攥著男人的衣角,水藍色眼瞳中流淌著朦朦的光澤,他看了眼掛牌上的價格,表情有些為難,“我沒有那么多錢。”
男人完全不發表任何看法,也沒有掏錢的意思,在旁邊等著他們交涉。
什么人啊這都是。
接待員在心里暗暗判斷著兩個人的身份。一個擁有亞洲人鐘愛面容、歐美人喜歡身材的輕浮男人,和一個似乎掌握著財政大權的……青年?
他不確定這個青年是否已經成年,亞洲人的長相普遍偏幼,從氣質來看也不像是成熟的那一類。
需要報警嗎——接待員不禁想到。
不過青年隨之探向了男人的衣服口袋,在里面摸了一圈之后恨鐵不成鋼道:“你明明比我有錢,真的就一分錢也不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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