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年幼的伏黑惠時常能深刻意識到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的權威性。 這里的能力當然不是說電視里蜘蛛俠那樣的超能力,姑且理解成擁有解決某件事情的力量吧。 今年惠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我能擁有解決伏黑甚爾的力量。 現在的他還沒辦法完全做到這一點,所以只能每天看著甚爾把鯉生氣個半死,然后得去平復好一陣心情,才能繼續心平氣和地和他們相處。 伏黑惠選擇了挺身而出。 上學果然是有必要的,能讓因為常年和男人到處晃蕩的小孩明白更多常識,和對抗大人的勇氣。 隨意離別人這么近是很失禮的行為,不可以對好心收留我們的人這么不禮貌。 說話的時候就好好說話,吃飯的時候就好好吃飯,動手動腳做什么。 還有——為什么不好好回答鯉生的問題呢,明明都是很簡答的問題。 在教訓自己父親的時候,鯉生就在旁邊看著伏黑惠叉著腰臭著臉,一邊憋笑一邊點頭:“是哦是哦,小惠說得很對,甚爾就是很過分啊。” 甚爾敷衍地“嗯嗯”兩聲,把人從面前揪走,不要擋著他看電視:“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麻煩的,實在閑得沒事就讓鯉生帶你出去玩?!? 伏黑惠甚至沒有察覺到,他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直接喊名字的。 小孩跳躍性的思維會在某天某時某刻突然搭上線,在小沙發上陪大人看電影的伏黑惠在翻頁時突然意識到——伏黑甚爾和泉鯉生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家庭影院買來不到兩周,柜子里已經塞滿了網購來的碟片,里面有很多給惠買的動畫片,雖然他并不喜歡,但還是勉為其難接受了。 于是,從上周起,在周五的晚上一起看電影就成了他們的固定活動。 投影布上放著獅子王,刀疤在綠色煙霧中唱著他對王座的野心,獅王木法沙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 伏黑惠側著頭看坐在長條沙發上的兩個人。 鯉生盤著腿前仰身體專心致志盯著幕布上的畫面,即使是老掉牙的動畫片也看得津津有味。 甚爾則對這類片子半點興趣也沒有,靠在沙發上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抓著鯉生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肉,察覺到自己兒子的視線后,他相當淡定地回視。 “看你的電影,少管你老爹?!睉猩⒌难凵袷沁@么說的。 那些徒增年齡而無所事事的大人啊,以為我們什么都不懂的樣子實在可惡。 這是伏黑惠最近在學校聽到的句子,放在現在再合適不過了。 他直接從自己的專屬小沙發上跳起來,熟練地擠進鯉生和甚爾中間坐定。 身邊突然竄出來一個小孩,手上的溫度消失了,接著,和之前截然相反的小手搭在了他的手背。 “怎么了,小惠?”鯉生微微回捏住他的手掌。 伏黑惠不動聲色地試圖把甚爾擠進角落,但體型和力量差距讓他并不能做到這一點,只能氣憤地開口:“刀疤真是可惡啊?!? 鯉生以為是小孩看了動畫片之后的有感而發,也順著他的話說:“是個不擇手段的野心家呢?!? “他會被辛巴驅逐的!”惠說。 伏黑甚爾直接把小孩整個人扔回到他的小沙發。 “他會被辛巴殺掉的!”惠仰著脖子說。 伏黑甚爾被他逗樂了,覺得自己小孩的反應倒是比動畫片好看,也不對惠的雄心壯志發表什么看法,繼續捏著身邊人的手開始耗時間。 伏黑惠當天晚上就收拾起自己的小書包,學校的開支并不大,足夠讓他攢下一筆生活費。鯉生也很有錢,如果不帶上伏黑甚爾這個吸血怪的話會更有錢。 關鍵是惠知道自己父親的作風,他不僅是詐騙那么簡單,人品差得要命,因他而不幸的人可以在學校的操場手牽手,一起痛斥他的無恥三天三夜。 這個爹不能要了,反正他自己也能過得有滋有味。 敲了敲門,里面傳來短促的一聲“誒”,然后立刻消失了?;莸攘藭阂矝]動靜,正準備再次敲門的時候,門開了。 穿著睡衣的泉鯉生聲音有點啞:“怎么了,小惠?” 他的耳朵完全是紅的。 伏黑惠越過鯉生看向臥室,不出意外,伏黑甚爾正在里面悠閑地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惠藏起書包,深吸一口氣:“我怕黑。” 鯉生愣了一下:“可是以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