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晚的雨下了很久。 波本沒有等到早乙女天禮徹底咽氣的那一刻,他把他們?nèi)口s走,面對瀕死的朋友最后的頤指氣使,波本完全沒辦法拒絕。 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在伏特加他們回收了尸體,取出了萊伊的那顆子|彈,確認(rèn)他所說的故事的確是真的之后,早乙女天禮消失了。 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從鎖上的房間憑空蒸發(fā),那段時間所有人都自顧不暇,朗姆的狐疑是一方面,琴酒的陰沉又是另一方面。 波本拿到了天禮的遺產(chǎn),中石謙也依舊在灰色地帶活躍,這個時候波本也不得不承認(rèn),早乙女天禮永遠是他們之中最優(yōu)秀的那個。 夠狠,夠果斷,對事情的把控程度到了恐怖的地步。 如果沒有那些意外的話,不出意料他會成為組織里不亞于琴酒的黑色魔鬼。 而那份日記也只有他和蘇格蘭看了,因為里面牽扯到的有關(guān)組織的內(nèi)容太多,根本不能見光…… 如果被琴酒知道自己手里有這樣的東西,即使不為了那份灰色遺產(chǎn),那個男人也會追殺自己到天涯海角吧。 波本非常冷靜地判斷著。 蘇格蘭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他們在做出輪流充當(dāng)中石謙也這個決定的時候相互對視了很久,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綠。 將所有事情都置之度外的冷淡,為了目的而完全不計較其他得失的殘酷,還有那句—— 如果是我的話,絕對可以做到。 總有一天,那個無處容身的人會不再需要遮遮掩掩,只留下片面又偏頗的印象。 ——那是他們要做到的,最后的事情了。 “安室君,你又在走神呢,要休息一下嗎?” 坐在對面的心理醫(yī)生這樣對波本說。 “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不用休息了,今天的談話時間也快要結(jié)束了吧,抱歉,好像又是以我走神告終。” 波本正坐在心理咨詢所接受心理治療。 “是又想起自己朋友了吧,這樣的話我的說辭就是錯誤的,這不是走神,只是在回憶啊。” “性質(zhì)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波本說。 “結(jié)果是不一樣的。”心理醫(yī)生搖搖頭,“走神、失神、出神……都算是一種迷茫,但是回憶不會,想得越清楚,對自己要實現(xiàn)的目標(biāo)就越明確——是這樣的才對。” 波本笑了笑:“聽得出來,完全是在安慰我呢。” “心理醫(yī)生本來就是從事著安慰的工作……不過,安室君,不要太勉強自己哦。” 從波本接受心理治療到現(xiàn)在也快有半年,對方的身份很干凈,這里的保密性也還說得過去,而且他在這附近也有任務(wù),即使有人問起也能說是為了調(diào)查情況而做出的舉措。 波本沒有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只是杜撰了一個在大學(xué)時期關(guān)系很好,后來因為一些原因吵架分開的朋友。 最近他經(jīng)常想起那位朋友,已經(jīng)到了自己說出上一句話,腦子里就會自動浮現(xiàn)出一句冷漠又刻薄的回復(fù)這樣的地步。 所以注意力變得不集中,睡眠質(zhì)量也開始下降,抬起頭看月亮都覺得是灰沉沉的綠。 “總覺得他還在我身邊啊,明明吵架的時候我們誰也不搭理誰,我還說過很過分的話,只是想想都覺得太欠揍了。” 就像現(xiàn)在,心里那個聲音說著:安室透居然比降谷零更有自知之明一些,真是難得。 ——閉嘴,誰也不會有你更沒自知之明吧。 “要不要試著和他聯(lián)系呢?”醫(yī)生試著給出了方案。 波本沒有否定,他看了眼時間,秒針抵達12的瞬間推開椅子站起身:“我會試著這樣做試試看的,今天就先告辭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