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貝爾摩德隨口問起琴酒你給小天禮送了什么的時候,琴酒剛處理完一批找死的家伙。 “不要裝出一副貼心長輩的樣子,貝爾摩德,我惡心得要吐了。” “看來你又忘記了啊,怪不得那孩子今天跑去了教堂,那邊有數不清的人祝他生日快樂呢,畢竟是那樣可愛的孩子~” 早乙女天禮在教堂,這是貝爾摩德這一串廢話中唯一有價值的信息。 組織的任務不總是在繁華的城市,惜命的死人以為躲進世界的邊緣就可以茍延殘喘,臨死前才醒悟自己不應該帶著金山一起逃竄。 跨越國家、地區、甚至南北半球的異地任務不難,難的是怎么帶著累贅一起行動。 早乙女天禮必須當個無條件聽話的小孩,這個必須是他們沒有經過商討做出的結論,第一次被打破是因為令人啼笑皆非的小事。 他說他不要被留在英國和伏特加呆在一起,也不要去上學。 琴酒把他從行李箱里拎出來,冷著臉和小孩對視:“是你不要,還是你不想?” 天禮非常固執:“我不要?!? 琴酒反而笑了,把他扔回行李箱:“隨便你?!? 伏特加這個時候才介入這場監護人和小孩的較量,看著把自己蜷縮在不大的行李箱里,埋著頭怎么也不愿意出來的小鬼,問:“大哥要帶他一起去嗎?” 琴酒瞥了一眼伏特加,說:“是他要跟著我一起去?!? 這有什么區別?伏特加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愚蠢,既然大哥沒說什么,那他也就全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兩個冷心腸的大人都不去管用唯一的手段宣告信念的小孩,讓他在行李箱里睡了一整晚,第二天天禮醒的時候差點直接跳起來,又被安全帶捆得死死的。 空姐走過來貼心地詢問:“小朋友,怎么了嗎?” 天禮先是看清了坐在旁邊位置上的琴酒,然后才軟綿綿靠回座背,含含糊糊說沒事,謝謝您。 聲音嗡嗡的應該是感冒了。 琴酒撐著下巴側頭嘲笑他:“還睡行李箱嗎?” 天禮相當心滿意足地點頭:“睡!” 琴酒的嘲笑更肆無忌憚了。 早乙女天禮很聰明,能很敏銳的感覺到大人的意思。 知道自己的想法不會被聆聽,不做點什么的話就一定會被留下,也知道太出格的事情不會被接受,但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但是他又很蠢,察言觀色本質是一種討好,要想以自身意愿展開行動的話,第一個應該拋棄的東西就是這種無能的品質。 琴酒不記得自己這個年齡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但肯定不會像早乙女天禮一樣蠢。 感冒在長途飛行的折騰后變成了低燒,下了飛機,在車上顛簸上下起伏的時候,天禮差點直接吐出來,看見駕駛座上男人的神色后又忍住了。 吐出來會被丟下車,天禮非常有自覺。 接下來的幾天,早乙女天禮哪兒也去不了,他也不要求琴酒帶著自己一起了,用被子裹住全身,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甕聲甕氣提出請求,讓琴酒把行李箱放在他能看見的地方。 還是后來貝爾摩德來了,才把小孩從陰雨連綿般的低燒中救了出來。 琴酒就是要讓他親身體會到,自己做出的選擇就是要付出代價,不會有人告訴你是否能承受那樣的代價,你只能自己試著去丈量。 你不能膽怯,我會忽視膽小的孩子。 你不能莽撞,莽撞的人根本活不了太久。 你不能太乖順,那樣只會把自己變得一文不值。 你不能太叛逆,違背期愿的話會被我親手解決。 與之相對的—— 第(1/3)頁